如果冰上乐园里,存在着不同时间点的同一个人,那冰上乐园是什么
颜学信觉得自己的知识无法给这种事一个合理的解释。
难道事实上,自己不是在穿越不同的故事线,而是在穿越不同的时空
不不不,不可能。
这绝对不可能。
可是,眼前的人又该如此解释
往常这时候,颜学信都会遵循“奥卡姆剃刀”理论,寻找一个最简单的解释。
然后用理性说服自己的灵光一闪。
可现在,他的理性和他的本能,相悖得太厉害了,让他完全无法忽视。
面对苍老的铸剑师,他犹豫了一下,问道:“老人家,请问距离我们上次相见,时间过去多久了”
“过去多久这可有年头了”老人皱起眉头,掰着手指默默数了片刻,道:“唉,不知不觉竟然已经三十二年了不对,我上次见你的时候,是在七月,现在也差不多七月了吧,那就三十三年了。”
现在是三月。
颜学信很想纠正这一点,但他强迫自己接受了一个观念,那就是,很可能,在海上龙宫里,大家的时间其实是不同的。
对他来说,从文小雯的魔爪中逃脱,再坐船到东方神州赶到这里,不过一个多小时时间,可对眼前的老人,已经过去了三十三年。
这荒谬吗
并不。
如果他先来做这个任务,再去北方冰原,还能在一个小时之后,见到三十三年前的年轻铸剑师呢。
“年轻人,难得再次见面,你是我这么多年见到的第一个故人,我这里有酒,你想要听我讲一个故事吗一个上次我没讲完的故事。”
鬼使神差的,颜学信点了点头:“好。”
这一次,颜学信不是为了任务,而是为了这个故事本身。
他很想知道,这个铸剑师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已经是接近四十年前的事情了,那一年,彼得大帝带领军队来到了波罗的海畔,开始进攻里加”
有些闷热的铁匠铺里,渐渐西下的落日之下,一名年轻人和一名老人,静静坐在那里。
“就这样,这名打心眼里憧憬着传说人物的年轻铸剑师和剑术师,接下了这个任务,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是一个注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一晃四十年过去了,他的脚步遍及西方,不论是北方的冰原还是南方的海滩,到处都有他的身影。但他寻找的人,却杳然无踪。后来,他听说自己寻找的人前往了遥远的东方,于是也追随他的脚步前来这一路上,他遇到过强盗,遇到过山洪,也遇到过风暴,可以说是九死一生,有很多次,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如何活下来的,或许他的使命太过重要,冥冥中,真的还有一股力量在注视着他。”
“终于,他来到了这片东方大陆,却发现,在这片大陆上,从未有那个人存在过。”
“又寻找了几十年之后,他放弃了,甚至产生了在这里终老的想法,于是他盘下了一个小小的铁匠铺,成了一名铁匠。”
“他经历了那么多,只是为了传递一句话”颜学信问道。
如果这是一篇小说,颜学信恐怕会吐槽这情节一点也不合理,但现在事实就摆在他的面前。
“是的,最初只是为了一句话。”苍老的铸剑师道:“为了虚无缥缈的皇家荣誉和帝王的一个承诺,以及可能的荣华富贵但这些后来已经不重要了。”
“这是一个使命,但它已经超越了使命本身。有些事情你一旦开始了就不想放弃。而有些人,你越是追寻,越是想要见到他,看看你所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一个年轻铸剑师的故事。
“我已经找到了我想要找的人了。”
“找到了”颜学信愕然。
如果你这任务都找到了,那我还来做什么任务呢
“在三百年之后。”
“年轻人,这个铁匠铺就送给你了。”如果这是一篇小说,颜学信恐怕会吐槽这情节一点也不合理,但现在事实就摆在他的面前。
“是的,最初只是为了一句话。”苍老的铸剑师道:“为了虚无缥缈的皇家荣誉和帝王的一个承诺,以及可能的荣华富贵但这些后来已经不重要了。”
“这是一个使命,但它已经超越了使命本身。有些事情你一旦开始了就不想放弃。而有些人,你越是追寻,越是想要见到他,看看你所做的一切,到底值不值得。”
一个年轻铸剑师的故事。
“我已经找到了我想要找的人了。”
“找到了”颜学信愕然。
如果你这任务都找到了,那我还来做什么任务呢
“在三百年之后。”
“年轻人,这个铁匠铺就送给你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