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半天后,带着些杂音的悠扬乐曲从老式磁带机中响起。
婉转的前奏像只调皮的小鸟,在初春时分半化不化的水面上,用坚硬的喙试探冰层的厚度,被凿起的冰渣溅落在空气中,折射出阳光的七种色彩。欲扬先抑的副歌则带着听众走进冰消雪融的春末,初夏就在不远处挥手示意。
人们举起双手,想和天蓝云白的夏日致敬时,歌曲迎来尾声。
意犹未尽。
陶澄兴奋地问:“怎么样”
“很好听。”俞九如认真回道。
没有多加修饰的三个字,就是陶澄最想要听到的答复。
俞九如:“叫什么名字”
陶澄翻过磁带,露出字迹已经有些模糊的封面,白底黑字地写着:
o seasons
两季
他抬手轻轻拂过歌名,近乎温柔的动作像在触摸爱人绸缎般的皮肤。
“我很多年前在国外采风时听到这首歌。那时我就在想,这支乐队眼中的秋和冬又会是什么模样。”
陶澄停顿片刻,从背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张崭新的碟片。
“我听到了秋冬”
俞九如:“”
好直白的名字。
这次在音乐营里,陶澄最大的收获不是歌也不是灵感,而是怀揣灵感为歌曲赋予灵魂的人,或者说乐队。
他揣在兜里的五千万尚不足以打动他们,好在自己的词、黎云晖的歌还有王耀卓绝的天赋,足够动人。
俞九如指向桌上的磁带,“你是说创作这首歌的乐队要来”
“他们已经递交签证申请,签证下来就出发他们答应和我、黎老师还有王耀共同创作一张专辑”
在为陶澄开心之余,还有件事俞九如必须提前确认,“你说的这支乐队有参与音乐营里的聚众吸毒吗”
“没有”陶澄赶忙摇头。
说起这件事他越发惭愧。乐队的队长在察觉到营内乱象时,专门过来提醒他最好提前离开,但陶澄以为只要自己不参与就不会受影响,并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最后险些酿成恶果。
“他们提前离开了。”
俞九如:“好。签证方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联系屿哥。”
“嗯嗯嗯”
陶澄收好磁带,暗搓搓地凑到俞九如身边,“老板,咱们俩集思广益想想办法,说服他们留在华国呗”
看着动歪脑筋的小熊,俞九如好笑地问道:“你有什么好意见”
既然五千万他们没放在眼里,那金钱诱惑这条路指定行不通。陶澄眉头皱成川字型,瘫在桌上苦恼地叹气,可自家公司的核心竞争力就是钱。
“除了钱咱还有别的吗”
俞九如眨眨眼,“你说乐队的队长临走前专门过来提醒你”
“对鸭”陶澄点点头。
“那他提醒黎老师了吗”
“没有哇”
“王耀呢”
“也没有哇”
俞九如:“”
发现比我还不开窍的熊熊。
“你对那位队长什么印象”
陶澄眼睛亮闪闪的,“帅”
“还有呢”
“超级无敌帅特别温柔他还说希望我可以为他写一首歌”
俞九如抬手呼噜呼噜空空如也的熊脑袋,掂量里头的水分含量,“不用集思广益了,他们会留下的。”
“啊老板你有好办法”
俞九如:“我有杀手锏。”
一头傻乎乎的熊熊。
满头雾水的陶澄前脚刚走,秦屿紧跟着推门进来,“九如。”
“屿哥。”
秦屿把手里的资料递给他,“詹姆特发来的视频我看了,这几人都是那天在拘留室里跟孙琪走得近的。”
俞九如接过资料。厚厚的资料集团前后的经历和老师的评价。
集团有自己的标准,用来判定练习生是否达到可以出道的水平,而学院老师的评分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项。
秦屿:“有五名计划安排在今年出道,包括孙琪在内的其余三人原本打算明年年初出道。”
半年时间不算长。
有人等得,有人等不得。
俞九如:“孙琪人呢”
“他去了万和影业。”
俞九如笑了笑,“万和”
倒是给自己找了个好下家。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它为什么短我有理由的
容我解释,认真脸jpg
小作者试图存一章稿子出来,最近迟到太多辽。
明天绝对保四争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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