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察、学习了一段时间,大家都说现在互联网是场大变革,就像当年蒸汽机的普遍应用和推广那样。
既然如此,互联网一定会渗透到所有或者大部分传统行业。当它作为不可替代的基础设施无处不在时,哪怕如今的支柱行业地产,也难免不受到浸透。
所以我觉得尽快实现转型不是无奈的选择,而是追随社会发展趋势的必然”
“哟嗬,还挺有思想性的”
罗长生微笑着伸手抚摸她的肩发,欣慰地说道:“我有同学在互联网公司做副总裁,找个时间拉微信群介绍你们认识。他在这行业算是元老了,你们可以多交流,也许对你能有帮助。
我记得他曾经在同学聚会上说过一句话。他认为未来不会有互联网这个行业,因为互联网技术、设施浸透到了社会全行业的方方面面。这话似乎和你刚才说得很异曲同工啊
如果你打算转型,就要下狠心收集信息、学习知识,时间和精力的付出肯定是不少的,得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
“你是不是怕我不能做全职太太了”温蒂偏着脑袋微笑:“我怕没时间照顾老人和南南,你会不高兴。”
“如果你决定了,我随时支持。”罗长生郑重地表示,因为他心里刚刚做了个决定。
温蒂看了他一会儿,轻声道:“我知道你本来希望结婚后有人可以帮你分担些。”
“那不重要。”罗长生摇摇头,停了一会儿转过身来将手搭在她后背上:“你我之间,适合创业的人最可能是你不是我,我这个人不会周旋,不是个生意人的料。
咱们这样想,趁年轻你可以搏十年,总比将来再迈出这步要好,十年后你想回归家庭也来得及嘛。当然,如果这样决定了,咱们要稍微调整下策略。”
“啥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这边尽可能求稳,保住现有工作和地位,为你确保后方的稳定”
“这怎么行,那岂不是让你受委屈了”温蒂大吃一惊。
罗长生摇头:“我们两个要组建家庭,那就应该同心一力。有往前冲的,就有做后勤工作的,分工协同才能方向准确、步调一致。
如果都想着自己成功是不会实现家庭和睦共赢的,所以必须有人进、有人退。别人说什么、怎么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自己怎么做。”
“可是。”
温蒂还想说什么。罗长生已经坚定了决心:
“听话,就这样吧。我不认为自己有多大本事能做到很高的职位,况且你姐在世时也是我主内、她主外的,夫妇间这样分工没什么丢人。
你刚才的话说得很好、很深刻,说明你把自己的事业和转型这件事认真对待了,不是一时的头脑发热。我没理由不支持你,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
“如果遇到困难、障碍了,别忘了来和我聊聊。既然我是在背后支持你的人,我应该有权知道前方发生了什么,你遇到了什么,并且看看我能帮你做点什么吧”
温蒂感动地抱住他胳膊:“好,我答应你”
罗长生望着她,忽然在她柔软的鬓发处轻轻一吻,轻声道:“还有,不要轻易放弃。我相信你的能力。
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这是你当初给我的话,我回赠你。有不如意处回家来,这是你的港湾,你修补伤痕的地方。
你不是一个人了,别忘了还有我们呢”
温蒂使劲点头,眼睛忽然模糊了。她靠在爱人肩头,把他的胳膊抱得更紧。“你什么时候娶我”她问。
“那要看你什么时候愿意嫁。”罗长生轻笑着逗她。
“我愿意,我现在就愿意。”
罗长生的心脏猛烈跳动了几下,拉起她就走。
“去哪儿啊”温蒂诧异。
“择日不如撞日,我们先去把结婚证领了,酒席回头再办”
“看你这人,连花也不买一束,猴急什么”温蒂说着,伸手在他结实的后背上拍了一巴掌。两个人就这么手拉着手,嘻嘻哈哈像孩子般地跑远了。
几天后,温蒂约陆大祥出来。
两个人详细沟通了上次提出的问题之后,温蒂告诉他自己同意离职出来创业。陆大祥没想到这次很顺利,不由一阵狂喜。
但是温蒂很快给他降了温。她提出几个前提:遵守竞业禁止条款,不碰智亚客户;不带走本公司现有员工;不同时离职。
“不带人走”陆大祥咧嘴,他其实是有两个目标人选的,但温蒂坚决的态度让他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
“那,我们只能去别的公司挖人了。”他说。
“我考虑招今年应届毕业的本科生。”温蒂胸有成竹:“先招两、三个,争取将来留至少一人,还可以看看其他公司在职的助理中比较好的人选。”
“自己培养,这,会不会太慢了”
“慢工出细活。自己培养的更可靠、忠诚度更高。况且毕业生属于小白,不仅报酬比较低,而且愿意下力气学习,对将来入职的人可以有压力和榜样的作用。
你要是不耐烦带实习生没关系,我来好了。”
陆大祥想想,点头同意:“好吧,我是怕教会他们又跑了,白费功夫。既然你愿意,那先交给你带着,你比我有耐心。”
温蒂笑了,这家伙明显推责任,却想用拍马屁来遮掩自己。不过最近喜事连连,温蒂正沉浸在幸福和对未来的憧憬中,一时倒没想太多。
创业团队往往如此。刚开始的时候心劲挺高,纵然有点什么大家也会想着“为了成功忍忍吧”,或者“小小不然别计较了”。
可到最后多数团队都会发现,后来发生的各种裂痕、不和谐,原来都是源自于初期被隐忍了的“小小不然”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