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该不会有事。”
幕品山脸色变得很难看,冷声道:“别告诉我,刚刚我夫君吃下去的是龙虎丸。”
云秋雅低着头,不敢看那要吃人的女子,轻轻点了点头。
幕品山伸出手搭载李太平脉门上,半响后长出了一口气。还好剑意真气没有过激反应,不然就算她引导起来,一个不小心也要出事的。
只见幕品山抬眼看着云秋雅道:“准备一间上房,我会在此处住上一段时间。若是我夫君有什么意外,便挑了此处。”
白衣女子说的很平淡,结果若是不好却会死人的。只见云秋雅红着脸说道:“上房,热水,该有的都会有,而且绝对不会有人打扰。夫人尽可放手施为。”
幕品山微微皱眉道:“你在说什么。”
云秋雅红着脸,瞥了一眼李太平,却不敢接话
马车是从小门驶入后宅的,停车后幕品山也没用房老汉和伍莫问帮忙。只是一闪,便抱着李太平进了小楼。
伍莫问已经知晓幕品山为何要来南海,可怎么就突然在此住了下来,难道千面魔君还会来此不成。更奇怪的是,自打幕品山进了小楼,便再也没露过面,且不允许有任何人打扰
李太平眼中的九妹,好像变成了索命的妖精,若是把持不住便会被吸干一样。他晓得,方寸间出现了妖女,很大可能是身子骨出了问题,一个弄不好可是要精疲力竭,甚至成了人干的。
静心守性,以大毅力,坚守防线,不给美色一线可乘之机。修心大成,借佛音渡苦海色劫,李太平以肉体凡胎,硬扛飞狐乱心。
佛门说人有六欲,李太平没想到第一个找上他的竟然是“意欲”,可为什么这意却只有“色”而无它。
黑暗中的那一丝亮光,会被人心放得很大,仿佛把所有的黑都照亮一般。又好像一双柔若无骨的柔荑,变成吐信子的蛇精死命的缠着
识海中的世界,很慢,很慢,李太平一直咬牙苦撑,直到立地成佛,才堪堪吓退那变幻莫测的九天飞狐,让其消停下来。世界再一次安静下来,可没过多久,黑暗中又多了一道光亮
两天后,一身白衣揉着酸软玉手走出小楼,面有喜色望着守在门口的房老汉。
“弄些清淡吃食,咱们这就出发。”
房老汉微微一笑,说道:“去哪。”
“一路向东。”
房老汉见到夫人笑,便猜到老爷是有了好转。他从来不怀疑夫人,因为夫人有着通天的手段
两天时间,云秋雅一直提心吊胆,直到看见那白衣女子笑呵呵的走出小楼这才安了心。
目送着马车远去,长寿门南海郡分堂,可算是消停了。可千里之外的武夷山,却没那么好的运气,空气里好似都飘着令人心悸的不安。
这种不安已经两个多月了,在这么下去人是要疯掉的。刘鑫作为长寿门的大长老,倒是还能稳得住,此时正提着食盒往那玉龙剑洞行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