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郡都尉吓了一跳,这是杀鸡儆猴啊,只不过这只鸡的个头可够大的了。一时间,什么散漫,桀骜,全都不见了,毕竟他们也不干净,那只鸡最后会不会被砍头不晓得,若是换了他们铁定会砍脑袋的。
只见这是叶方山忽然转过头,望着各郡都尉冷声道:“我拓跋家黑甲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只有一个原因,那便是我叶方山。拓跋家可以没有干应龙,没有你们,却不能没有我。所以,如何做,我不会再说,下次只会用刀告诉你们。”
狂,谁能狂得过叶方山。各郡都尉以前只晓得叶方山足智多谋,这回他们算知道了,这位还是个狠人,猛人。
叶方山拓跋家军中第一人,即便拓跋迥这位家主,在军中的威望也不如叶方山。名义上的父子,实际上拓跋迥是拿叶方山为实现远大抱负的同路人。
人这一辈子知音难求,更何况叶方山这样的军事大才。拓跋迥得了叶方山如虎生双翼,他怎么可能自断翅膀。所以莫说绑了他的小舅子,就算他小舅子人头落地,他也只会跟夫人告错,把责任揽下来。
叶方山搞定军中不稳定的因素,率领四万大军直逼悬壶城。这一次,两万黑甲负责盯着福王那些具装骑兵,剩下两万府兵则用来攻打悬壶城。
其实在叶方山看来,悬壶城那些武林人士并不具有威胁力,他这次主要目的,还是要吃下福王手中的力量。只要将那些具装骑兵收拾了,那么直到东都将是一马平川,无人可以威胁到黑甲大军。
天气转暖了,五剑盟也晓得叶方山是要发兵来犯,便提前将百姓收拢入城,备好了坚守一年左右的粮食。打算来个死守不出,看你叶方山能如何。
澹台紫衣这两年劳心劳力的消瘦不少,一个女人肩上压了这么重的担子,能挺下来已算着实不易。
一大早,悬壶城府兵驻地来了位紫衣女子。只见刚刚吃过早饭,嘴巴还没擦干净的大头兵们,急忙起身跑向大营门口两侧,推搡着探出脑袋去看那紫衣美人。
养眼的女子,多看上两眼,这一天的心情都是好的。对府兵来说这是一种习惯,只要澹台盟主来,便一定要行注目礼。
澹台紫衣瞥了一眼那些嘻嘻哈哈的家伙,却也没心情搭理他们。探子已经带回拓跋家大军消息,现在她得寻老总管好好商量一番。
福王三千具状骑兵如今都在悬壶城内,是走是留,怎么也得议出个对策来。
大帐外,三驴子鬼鬼祟祟的听墙根,听不清时还要掏掏耳朵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