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翁是个会说话的,毕竟能把慕品山那小丫头哄开心,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百花争艳,唯有牡丹不开。见到小娘,老夫便想起焦骨牡丹的故事。”
听了白头翁的话,澹台紫衣面有愧色,摇头道:“小女子不敢比作焦骨牡丹。大师傅过赞了。”
一旁的袁克文好奇道:“什么事焦骨牡丹。”
澹台紫衣见袁克文和释无相都在看着自己,不由笑着讲起焦骨牡丹的故事。
大乾曾经有位女皇,生宴时,命百花开放。百花刹那开放,争奇斗艳,唯有牡丹不开。女皇一怒之下将牡丹赶出大兴,发配东都。
可说来也怪,牡丹到了东都,便开放出美丽的花朵。女皇听闻气急败坏,命人火烧牡丹。
牡丹在火焰中烧成了焦骨,却仍不肯屈服,之后更是绽放出无比娇艳的花朵。
从此,世人感叹牡丹高洁不屈的气节,称赞其为,焦骨牡丹。
“我澹台紫衣何德何能,怎可比作焦骨牡丹。”
却听很少说话的释无相开口道:“盟主更胜焦骨牡丹,天下女子在无相眼中,莫不如盟主。”
白头翁眯着眼,微微一笑:“坍台大儒的孙女,五剑盟之主,当得焦骨牡丹。小老儿打过一把剑,却从未觉得有人能配得上,但是今天,小老儿知道,它的主人来了。盟主且稍等。”
白头翁转身就走,不多时手捧长条木盒回到铺子前。
“盟主若是喜欢,便赠予盟主。”
袁克文接过木盒,缓缓打开。便见盒子中,躺着一把淡紫连鞘长剑。
剑出鞘,有凤鸣。耀眼夺目中,一缕紫色萦绕不散。
澹台紫衣很喜欢,因为人和剑很配,相得益彰。
“大师傅,宝剑小女子很喜欢,您开个价好了。”
却见白头翁摇头道:“说好是赠,便是赠。小老儿怎会出尔反尔。”
白头翁见澹台紫衣犹豫,不由大笑着说道:“相见是缘,所以赠剑。若是盟主觉得心中过意不去,大可寻祖父给小老二的铺子要几个字。”
“剑翁白头。”
澹台紫衣扑哧一声笑了,点头道:“大师傅想要字,小女子保证给大师傅讨来。不过,该给的银子还是要给的,紫衣可不敢给澹台家的名声抹黑。”
白头翁见目的已然达到,开心的大笑道:“盟主给多少,都是多。一两银子如何。”
澹台大儒的字,又是专门为白头翁的铺子而写,恐怕银钱已然不能衡量其价值了。
有了这四个字,白头翁家的兵器,便见金字招牌,便要流芳千古。
澹台紫衣三人在剑翁白头的铺子住下,一晃便是半月。这半个月,澹台紫衣并未闲着,她很忙,忙到脚不沾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