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克文一指那些自顾干活的铁锤和风箱:“你偷懒,我要告状。”
李太平站起身,伸出两根手指捏住大铁锤,仿佛捏着一根绣花针,在袁克文眼前晃了晃:“说说看,哪只眼睛看到的。”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袁克文已然不是之前的袁克文了,只见其冷笑道:“敢动我,你会饿死。”
李太平整张脸都快贴在袁克文的脸上,瞪着眼:“威胁我。”
袁克文退后一步,仰头看了看飘在脑袋顶上的大小铁锤,冷哼一声:“彼此,彼此。”
李太平见状,忽然仰头哈哈大笑,便见风箱停了,大小铁锤也落了下来
“砰,砰”
袁克文皱眉看着落在脚边的大小锤子,随后便觉肩膀一紧,被李太平搂着来到铁匠炉外。
“克文果然胆识过人,兄弟佩服佩服。”
“来,瞧瞧,兄弟给克文准备的礼物。”
袁克文皱着眉头,看着嬉皮笑脸的李太平,打房檐取下两把木剑。
“就拿这个贿赂我。咦,这么锋利。”
木剑斩愧枝,碗口粗的树枝断面没有一点毛刺,非常的光华。
李太平微笑着将两把剑塞入袁克文怀练剑以快为主,兄弟别特意弄了两把削铁如泥的木剑。怎么也能让克文的剑法,快上一二分。”
“木剑易断,似有不足”
见袁克文皱着眉头如此一说,李太平指着山想要多少,有多少。哥哥包了。”
袁克文逐而笑道:“敞亮,就是不知多久能弄一把。”
李太平也不多说,只是回手一召,嚷了一声“剑来”。便见六把飞剑打铁匠炉内飞出,围着大愧树上下翻飞,如蝶起舞
执笔无定法,要使虚而宽。六把剑便如李太平手中笔,那六把木剑,便是李太平落下的字。
片刻工夫,剑入匣,六把木剑出现在袁克文眼前。一样的锋利,一样的大小,一样的重量,半点不差,端得鬼斧神工。
袁克文收了木剑,哈哈笑道:“剑好,艺更好。恭喜太平兄,贺喜太平兄。”
两个人插科打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情谊却要深了许多。
“来,看看今日的吃食,想必太平兄,怎么也得赞上几句了。”
李太平搓着手掀开盖子,一股浓浓的肉香,顿时扑鼻而来。
“山猪肉。”
李太平回头,见袁克文点头,忙塞了一大块入口。
袁克文忙道:“烫,刚弄好不足半盏茶的工夫。”
李太平美美的吃了一顿,这才剔着牙问道:“今日怎地都是肉食。”
袁克文摇头叹道:“怕是以后都要是肉食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