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游谦点头。
“嗯,是送了些灵米和银票,一是他救了你终究要有所表示,二来我听说他已凝脉成为武者,送些东西也算是交好。”游永长道:“怎么,你有不同想法”
“父亲,我觉得送的不够。”游谦直截了当。
“不够”游永长皱眉:“我了解过他的家境,他哥哥是码头一小头目,收入在平民里面算不错,可这些年为供他修炼,家中颇为困顿,我送去的价值千两白银,够多了。”
“爹。”游谦摇头道:“我并非说你送的少,而是我觉得不够。”
“为何”游永长皱眉。
“父亲,我和云哥相交数年,彼此视为兄弟,但他即使家里遇到困难,也从不向我或者向武院任何人借钱,遇到天大的问题都是自己扛着。”游谦道:“他内心,实则是一位极骄傲的人。”
“骄傲”游永长眸子微动。
“对。”游谦点头:“云哥出身贫困,但志向远大,我从他的行事中能看出来,成为寻常武者根本不是他的追求,他要求的是武道巅峰。”
“志向远大”游永长摇头道:“年少轻狂,可又有几个能成事”
“这数十年间,能十五岁凝脉的平民弟子,又有几个”游谦斩钉截铁道。
游永长一怔。
“我这几日,让钱叔去查过了。”游谦自问自答道:“一个都没有,像谢山师兄那般能在毕业前达到淬体六重,几乎称得上是平民弟子极限,至少这三十年间,武院平民弟子中再没比云哥更出色的。”
“云哥有志向,更有实现志向的决心和勇气。”游谦看自己的父亲。
半响。
游永长继续道“好,谦儿,说说你的想法。”
游谦却是话锋一转,轻声道:“敢问父亲,我游氏十年前便是这东河县首屈一指的富商,为何至今依旧困守于此”
游永长沉默半响,吐出两个字:“武力。”
“对。”游谦点头:“父亲,你年少从商,一手创下我游氏基业,放眼扬州经商一道恐怕没几个及得上你,但是,那天我躺在擂台上时,看着云哥、刘铭,还有后来出现的院长,我忽然间明白父亲你曾经和我说过的话。”
游谦一字一句道:“这天下,是属于仙人和武者的。”
“所谓的权力和财富,都只是武力的附属品。”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