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富忠刚请贾朝轩在东三环顺风海鲜酒店吃完鱼翅鲍鱼,正泡在伯金翰洗浴中心的大池子里冲浪,贾朝轩的高度近视眼镜上全是雾气,陈富忠又白又胖,跟荷兰猪似的。
“大哥,中山路那块黄金宝地我已经拆迁完了,很快就可以动工了。这可是寸土寸金的地段呀,感谢领导对我们民营企业的关怀”陈富忠的眼神既谦卑又贪婪。
“这么好的地块老干部局就是开发不起来,搞了好几年了,连点摸样也没有。这次你从他们手里接过来,对老干部局也是个解脱,”贾朝轩被水冲得龇牙咧嘴地问,“贷款到帐了吗”
“大哥,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贷款的事,段玉芬那娘们儿迟迟拖着不给办呀”陈富忠抓耳挠腮地说。
“别急,三个亿不是个小数,段玉芬确实得斟酌斟酌。不过,有我的亲笔批示,她不会拖太久的。”
“大哥,你抽空给她打个电话,工期不等人啊”
“富忠,我听说段玉芬与丁能通得关系不一般,你也可以通过丁能通敲敲边鼓,建行毕竟不是东州市政府的直属单位。”
“大哥,丁能通与段玉芬会有什么关系”陈富忠一双小眼睛狡猾地眨着。
“他们俩在大学时是同班同学,而且听说段玉芬一直暗恋丁能通,直到现在段玉芬也不结婚,就是因为丁能通。”
“丁能通这小子太诡道,不太好对付。”
“老弟,只要药对症了,没有治不好的病”
贾朝轩摘下眼镜擦了擦镜片上的水汽,然后呼地一声从水池子里站起身来。
“走,上楼陪大哥做个按摩,在党校糗得浑身骨头节都快生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