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明沉浸在幸福和快乐之中,裙子被撩起,山风吹拂到皮肤上,她仍然闭着眼睛,没有动。当那只手隔着内裤来回抚摸时,她亦没有动当那只手伸进了内裤时,她这才抓住了那只手。睁开眼睛,看着另一双闪亮的眼睛。
“我爱你,海洋。
“我也爱你,吕明。
两人拥抱在一起,从九点到十点,再从十点到十二点。到了凌展五点,吕明坐在山坡上,侯海洋躺在她的怀里,沉沉睡去。
天亮时分,侯海洋醒来,问:“你没有睡吗
吕明用手抚着侯海洋的短发,目光中透着柔情,她俯下身,主动亲吻了侯海洋,低声说了句:“侯海洋,你是我的心肝。”
相聚的时间甜蜜却格外短暂,两人吃过早饭后,又回到校园,绵绵情话没有说够,转眼到了分手的时候。到铁坪的客车和到新乡的客车基本上都是同时出发,两人在车站依依话别,侯海洋道:“虽然不能读广播电视大学,但是我仍然在学英语,只要英语学得好,是金子总会发光。”
吕明想不通学英语有什么用处,她的想法很现实:“学英语没有什么用处,还不如专研业务,若是教书教得好,出了名,也有调到城里的希望。”
想着新乡镇政府、教育局以及学校领导这些形形色色的人,侯海洋感到了压力和失望,道,“没有关系,只靠老老实实教书,难上加难、我爸爸无论是教学水平和教学态度,在柳河镇都有名气,还不是当了一辈子民办教师,也不知道到退休有没有机会转正的希望。”
吕明到铁坪教书以来,心情一直很压抑,在整个约会过程中小心翼翼不提这个话题,就是怕影响了心情。在站台分手,两人还是很直面这个现实。她安慰道:“你不是常说活人不会被尿憋死吗,走一步算一现在空想没有意思。侯海洋咬着牙齿,道:“你放心,我会杀出一条血路的,但是要给我时间。”上了车,吕明透过车窗看着朝另一辆客车上的侯海洋,眼角出现了泪水。
“身上只有十来块钱,在新乡刁、学当孩子王的他,能否将自己的弟弟和妹妹带出农村,这实在是个遥远的未知数。”
吕明看着侯海洋的眼光中充满着柔隐这个男人是她。底深处的最爱,不管什么情况,永远是她的最爱。
侯海洋心思也复杂,不过他想得更多的是如何改变现状。坐在客车上,他陷人沉思之中:“如何才能改变命运这是摆在当前最重要的课题,自己的优势在于毛笔字写得好,能写几笔文章,会打篮球,上课亦行,劣势在于这些东西除了教书以外基本没有用处,自己只有凭,位于全县最偏僻的新乡镇,而且还得罪了教导主任。”豪言去掉以后,现实问题就变得很棘手,左思右想,他心中实在无底。
从县城回来以后,吕明脑里总是回想着与侯海洋在一起缠绵的甜蜜时光,禁不住脸红心跳。到了铁坪,她仍然沉浸在幸福之中。
“大妹。”一声熟悉的称呼打断了吕明的思绪,她这才看见父亲提着口袋站在公路边。
“爸,你怎么来了
“这是家里的米。”吕明的父亲吕思进是个老实巴交的社员,名字是好名字五官也端正,穿了一件乡镇赶集时买的地摊货,还是中山装样式,套在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土气。
“我在这里吃伙食团,用不着米。”
吕思进道:“家里的米还是好吃些。”
父女俩一起回到了学校,铁坪学校与新乡学校大体相似,稍有不同的是铁坪小学和铁坪中学是分开的,各有各的地盘。铁坪小学住房是不太正规的套房,两间房带了一个面积比较小的客厅。一个老师一间房子,不需要两名老师挤在一起。
“你们住这种房子”吕思进家里住着土墙房子,见到红砖墙房子,感到很满意。
“县里正在搞普六,学校房子很快就要重新修过,到时有可能一个:老师一套房子。”吕明知道父亲所来何事,与情郎见面的幸福感被一洗而尽吕思进搓了搓手:“那就好,那就好。”
“爸,你过来有事吗是不是二妹的事争,
吕思进憨憨地笑了笑,道:。弟弟成绩好,肯定考得起县里头的初家里的情况你晓得,为了供你们三个读书,借了不少钱。吕明打断父亲,道,“爸,别说了,在暑假我就说过,让二妹到我们学校来读初中。我已经给校长说了,他同意了。”
吕思进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将二妹放到吕明这里,意味着以后二妹的生活费、学费都要由大妹来负担。他赔着小心道:“二妹的成绩好,她以后有了饭碗,不会忘记姐姐的。,
别这样说,我是姐,应该的。”吕明从柜子里取了一把干面,又拿了两个碗,放了酱油和猪油,道,“爸,我去隔壁煮点面条。”
隔壁住着一位拖儿带女的朱教师,平时自己煮饭吃,与吕明关系处得好当吕明借锅煮面之时,朱老师还特意拿了点肉躁子,趁着吕明不留意,挖了两勺到面碗里。一位白白胖胖的年轻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两条鱼,进门道:“姑妈,给你带了两条鱼。”他进门看到正在煮面的吕明,明显愣了愣。将鱼放进捅里后,年轻人一边与姑妈说话,一边用眼光瞅着吕明。等到吕明端着碗离开,他眼里冒光,道:“姑妈,吕老师有男朋友没有
朱教师点了点年轻人的额头,道:。柄勇舞你是不是看上吕老师了概不错。”“她到底有没有男朋友”
“听说有一个,是中师的同学,好像分到新乡教书,另外还有县教育局的人给她写信。”
详细问了吕明的家庭情况,得知其家庭困难,朱柄勇信心百倍,他站在门口,朝外瞅了瞅,道,“姑妈,我看上吕老师了,一见钟情,只要她没有结婚,我就有机会。那个在新乡教书的老师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至于县教育局的人,远水不解近渴。”
第二天早上,吕明出去买馒头。刚进门,就听到朱老师的声音:“这是我的侄儿,大家都是邻居,别客气。
吕思进手里提着三条活蹦乱跳的草鱼,正在朝一个年轻人手里推,道:“这咋子要得,咋子要得。”
年轻人道:“我叫朱柄勇,朱老师是我姑妈。我在财政所工作,管到农林特产税,与鱼塘老板熟得很,以后吕老师要吃鱼,给我说一声就是。”吕明被弄得有些蒙。朱老师热情地说“吕老师,快点把鱼放到桶头,这是我的侄儿小朱,给你说过的。”见吕明还在客气,便假装生气:“吕老师,我们是邻居,你这样,那就见外了。”
吕明性格内向,情感细腻,敏感地觉察了朱老师的意思,低头不说话。吕思进瞧了女儿一眼,将三条草鱼放到了桶里。
朱柄勇取出一包烟,白色底子,红色的塔,是十元钱一包的红塔山。“吕叔,抽烟。”吕思进下意识将手在裤脚上擦了擦,刚刚接过烟,朱柄勇啪地打燃了火机,将火递到了吕思进嘴前。
吕思进面有猪相心头嚓亮,见小伙子机灵,又是财政所的干部,心里便满意了几分。他慢慢地抽着烟,仿佛见到眼前的年轻人成了自己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