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不知为什么,他隐隐觉得有些对不住兄弟。
不同的政治信仰造就了悲剧,但血毕竟要浓于水。想想自己和杨旭东并肩作战的那段往事
,就连钱溢飞也不得不暗自伤:再也找不到如此优秀的手下,再也交不上这么好的兄弟了。
“旭东,如果你不是国民党那该多好扪心自问:十个马小五能顶上你一个杨旭东么唉造
化弄人”
“师父,你怎么”指指钱溢飞睡里的泪,一干人等都明白他在难过什么。老索拍拍他
肩膀,老周又给他递去一根烟,谁都没说话。
过了许久
“报告”
“进来”
一个军官推门走进,将文件交给老索后敬礼退出,反手带上房门。
“那辆公交车已槓破市郊第一道防线,”老索说道,“我们的战士怕伤到人质,没敢开枪
“他离第二道防线还有多远”
“二十五公里”
周云鹏的心一下子揪起来,他转身瞧瞧布防图,忍不住冒了汗,“一旦让他槓破第二道防
线,那落凤山的匪徒就可以过来接应。”
“那是意料中的事儿,”钱溢飞苦笑一声,话语中透露出无限凑凉,“就算不硬冲,但特
务的看家本领就是渗透,而他杨旭东,偏偏最攫长这个。”
“难道就让他这么跑了”
“暂时只能如此。”痛苦地抱住头,钱溢飞跌坐在椅子上,语气中流露出无限凑凉,“我
真希望这是在当年的抗日战场”
“老钱你要再说那屁话我就跟你急”周云鹏的眼珠子都红了,他拍着桌案,大声吼道
,“你还有没有点阶级立场那些被杨旭东杀害的同志,难道就不是你的阶级弟兄都什么时
候了,你咋连屁股都不知道往哪边坐”
“老周,你听我的,最好还是不要拦他,”钱溢飞哭丧着脸,委委屈屈解释道,“虽说他
的枪不指向老百姓,但你不要逼他,鱼死网破对谁都不好,我们还是多想想他下一步要干什么
吧。”
“这么说,你想放虎归山”
“除此之外,我认为没有其它办法。”钱溢飞双眼观天,情变得更加优郁。
子弹拽着血沫,从民警后脑穿出,他晃了晃,嘴里“嘘”了一声,直挺挺跪坐在车厢地板
上驾驶及副驾驶位置上,三魂出壳的司机和售票员忍不住“妈呀”了两声。
“别动”将双枪抵在二人后背,许红樱咬牙切齿叫道,“不想死就放老实点”
吹吹枪口上的青烟,丢出尸体,看看车后盘山道上的追兵,杨旭东手卷剛叭筒大声喊道,
“共军听着如果不想逼我杀人,那就乖乖打住别再穷追不舍”
效果似乎并不理想,自动武器的子弹划出道道曳光,将泥土打出缧缧白线,从车轮旁一椋
而过
“是机枪共军想叫咱们停车”
“红樱你看好那两个王撩,杨旭东从肋下拽出卡宾枪。
“车这么颠,你能打中么”
“总比死在这儿强”出乎意料的是,杨旭东用枪托砸碎后窗,随手从怀里掏出甜瓜式碎
片手雷,拔拝保险销,一扬手丢了出去
犀托车突然一个打横,在气浪冲击下,机枪手从座位上高高拔起,随后被卡车重重一槓,
甩着血水哀号着跌入山涧
“轰”后车槓过残车,穿过燃起的熊熊烈火
卡车内的军官大声喊道,“稳住稳住别打横”
“连长玻璃上有血,看不清路”
“打开窗刷继续追”
“血太浓啦”
“机枪二号机枪掩护”摘下帽子钻出车厢,军官拼命扑打车盖上的火苗。
“连长当心”
一股血箭从军官右耳门窜出,浇得火苗嗞兹爆响
“连长”
身体挺一挺,手指一松,整个人软绵绵搭在车窗上,车轮碾过帽子,拖出一串串血滴
“蒙的这绝对是他妈蒙的”撂下卡宾枪,杨旭东自言自语道,“我瞄的可是司机
”停顿了一秒,他突然回头大声喊道,“趴下快趴下小心机枪”
数道白烟夹杂后窗那残存的玻璃碎片,划着“d丝d丝”的破空音,从车前三个人身边快速游
过。“哗哗”几声脆响,在女人剧烈的尖叫声中,车前窗裂出若干放射孔洞。
车体一个剧烈地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