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冬天,为了经济起见,我用了一只小小的炉灶,因为森林并不属于我所有;可是它并不像壁炉那样能让火焰保持旺盛了,那时候,煮饭多半不再是一个诗意的工作,而只成了一种化学的过程。在用炉灶的日子里,大家很快都忘记在火灰中像印第安人似的烤土豆了。炉灶不仅占地位,熏得房间里一股烟味,而且看不见火,我觉得仿佛失去了一个伴侣似的。你常常可以在火中认出一个面孔来。劳动者,在晚上凝望着火,常把白天积聚起来的杂乱而又粗俗的思想,都放到火里去洗炼。可是我再不能坐着凝望火焰了,有一位诗人的切题的诗句对我发生了新的力量:
“光亮的火焰,永远不要拒绝我,e
你那可爱的生命之影,亲密之情,e
向上升腾的光亮,是我的希望e
到夜晚沉沦低垂的是我的命运e
你是所有的人都欢迎,都爱的,e
为何给放逐出我们的炉边和大厅e
难道是你的存在太富于想象了,e
不能作迟钝的浮生的普遍照明e
你的神秘的光芒不是跟我们的e
同性情的灵魂交谈吗秘不可泄e
是的,我们安全而强壮,因为现在e
我们坐在炉旁,炉中没有暗影。e
也许没有喜乐哀愁,只有一个火,e
温暖我们手和足也不希望更多;e
有了它这坚密、实用的一堆火,e
在它前面的人可以坐下,可以安寝,e
不必怕黑暗中显现游魂厉鬼,e
古树的火光闪闪地和我们絮语。”7e
7摘自艾仑史笃琪斯霍伯een stargis hooper, 121首诗柴火。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