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买了多少子弹”维里迪严肃的问。
“六发哦我知道你一定认为是我干的。我不在乎是啊我是想做来着,我买了枪就是为了杀他可是被人抢先了。我告诉你,真希望是我亲自下的手”
“你的意思是你被人抢先一步了”
“就是这样有人在我前面下手了。这就是为什么我去寻求帮助。”他转向维里迪。“你知道我确实去找警察了。”
“路易斯帝赛,里昂的一个铁路员工,用铁道接合板打碎他老婆的头,之后告诉了他邻居,自己叫来了警察还打电话给他岳母。”
“到现在还没有人指控你犯罪了,”杰克逊冷静地说。“我们想知道的只是真相。”
“我给你们的就是真相我来这里是和他商谈和他理论”
“如果他不听你的怎么办”
杰克逊似乎在等待一个期望中的回答。
“杀了他,你看我再也忍不下去了。听着那件事情其实是当年我刚开始从事法律工作时犯下的一个小错误。”
“你是一个律师”
“我在1924年获得从业资格。我在伦敦工作做得也还不错其实我并不怎么需要钱。”
“然后你做了什么”
这次是更长时间的一个沉默,帕克斯顿盯着地毯好久,才低声坦白:
“我为一个朋友伪造了一份不在场证明,一个女士,这真是不堪回首的事情当然,我是可怜她,她当时茫然无助”
“然后这证据就跑到马克斯韦尔的手上了”
“我都快疯了”
“那之后呢”
“好几年了,他用这个威胁我。最后我快不行了没办法我只能不做律师。”
“然后你做了什么工作”
“哦,发生这些事,我能做什么呢发生了这些哦天呐我恨死他了”眼泪从他脸上滑落。“什么理由也没有他根本不在意他勒索的人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没有任何理由,你看,他只是乐于此道”
杰克逊移开他的视线。
“在你丢了工作之后他还在勒索你”
“只花了他两年时间,他就毁了我一生。我要杀他一百次我要但是我没有我发誓我没有”
他开始无助的嚎啕,看上去就像一个破碎的娃娃即将被扔进玩具箱,杰克逊抬起手轻轻放在他的肩上。
“帕克斯顿先生,去吃点东西吧,是时候吃点了。我一会儿再去见你。”
他面带鼓励的微笑帮着他站起来。
当这个小个子男人转身要走的时候,维里迪先生向前探身。
“还有一件事,帕克斯顿先生,当你进入马克斯韦尔的房间时,你锁窗户了吗”
帕克斯顿坚定的摇了摇头,然后边哭边彳亍着走出了房间。
“天呐,马克斯韦尔真是畜生”杰克逊狠狠的说。
“这就是我之前所说的。”维里迪说道。“这时候站在法律这边就令人觉得不快。”
一个高个自信满满的男人,宽而白的前额上紧贴着乌亮的黑发。站在落地窗前检视着什么。他穿着一套颇长的深色西装,领口被磨损严重,脖子瘦骨嶙峋,手腕也相当瘦削。
“不快”他对他们大声说。“不快这是责任这就是法律的责任”
“你是谁”维里迪吃惊的问。
“我叫理查德都铎。如果神明统治了整个英格兰,我就将是她毋庸置疑的王”
“进来吧,”维里迪礼貌的笑着。“请坐。”
“我进来的时候,希望诸位不要起来行礼。”这个高佬傲慢的说。“虽然这是民之所望”
“先生,我们很忙的,”杰克逊冷冷的说。
“当年我也像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年轻人。但是世风日下,年轻人对篡位者也满怀敬仰,这样的民族,你又能期待什么呢”
“我想,这样也是强加于人的想法吧。”维里迪说,点燃了另一根雪茄。“你从何处获得皇室血统”
“从吾王爱德华六世殿下,亨利八世之子,那里获得”
“恕我直言,都铎先生,我依稀记得爱德华六世殿下死于15岁还未结婚。事实上是童子身。”
“荒谬彻底的荒谬”都铎先生猛然向前走去,盘着手,用阴翳的语气说道。“你可知道,”他说,“我高贵的祖先早已参透爱的真谛”
“在十五岁的时候”
“不,十四岁时。和他家族其它人一样,他当然也是少年老成,但是麻烦的是他选择投身于天主教。”
“据我所知爱德华也就是你的先祖是英格兰宗教改革的积极倡导者。”
“这当然在他结婚之前,是这样的。但是”他亲昵的点了点头,然后靠的更近了“对于少年来说,当然有一些比宗教更有诱惑力的东西。”维里迪看上去颇为吃惊。“然而,在不为人知的秘史中,还有一个人不能接受这个事实这个人就是英格兰的新教派别里面真正的话事人。这个人是诺森伯兰公爵而正是他谋杀了爱德华。”
“什么”
“是的,我可以证明这一切。”
“你的意思是因王权而萌荫的人杀死了王座上的人有意思告诉我怎么回事,”维里迪摩挲着耳朵说道,“你刚才说的那个女孩,是谁”
“她的名字叫卡特琳娜。她和一个西班牙皇室的大使一同来到英格兰。事实上,她是菲利普二世的一个远亲。”他洋洋自得,向后退了几步以更好的讲述他的故事。“是的,她和爱德华的秘密婚姻后来变成了菲利普和玛丽之间最流行的话资,我有证据证明这些。”
“他在十四岁结了婚”
“当然是在极度保密的情况下只有皇室的一些亲信知道。”
“但是你真的确定英格兰的皇帝没有按照习俗成婚为什么他不直接反抗诺森伯兰而是出此下策”
“你觉得一个十四岁的男孩能反抗一个公爵吗”很明显杰克逊督察已经表现的很不耐烦了。“他最终设法把年轻的妻子和小孩偷偷地送出皇宫,两个人假装成被驱逐的失败的起义者,我也有文件可以证明这一点。”
“虽然如此,”维里迪嘟囔道。“据我所知,爱德华至死为止还在推进宗教改革。”
都铎闷哼一声。
“我有证据表明那些所有一切都是假的。私下里他厌恶那些新生的宗教信仰,而是坚持他父辈的信仰我是说他的父亲的。”
“我能问一下么,鉴于如此复杂的情况,你自己持有什么信仰”
“我信仰亨里希天主教,”都铎傲慢的说。
e原文为henriiic的误写,根据查的资料,应该出自于15世纪的英国宗教改革,由亨利八世主导,具体内容可自行维基百科engish reforation词条。e
“这对你来说一定很艰难。”
杰克逊移动了一下他的椅子。“恐怕我得插个话,我现在很忙。”
“我也是这样想,真是令人遗憾。”维里迪说着起了身。“不过下次有时间把剩下的故事告诉我。”
“我很高兴你能做听众,”他眼睛发亮的说。“别弄错了,两位先生,我可是理查德四世,英格兰的王而且,我有证据证明这一切。”随后,他稍微冷静了一下补充道:“诸位继续工作吧。”
他生硬地鞠了一躬,转身大步走向花园。
“相当离奇,”维里迪如有所思的说。
“是的”杰克逊说。他已经明显不满了。“要是佩尔汉姆医生,可不管这三七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