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利昂甩掉接连甩掉两只靴子,脱掉长袜,乜了一眼他的脚趾头。看起来他和平常相比也没怎么变糟。他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一个大脚趾。
“用力,”“半学士”哈尔顿督促。
“你是想让我弄出血来吗”
“若需要的话。”
“那我每根脚趾上都会留下一个痂。”
“这么做又不是让你数脚趾的。我想看到你还会畏缩。只要戳的时候还会痛,你就还算安全。到你感觉不到利刃的时候你就该怕了。”
灰死病。提利昂苦着脸。他扎了扎另一根脚趾,当血滴从刀剑流下时他咒骂了一句。“会疼的。你现在高兴了”
“高兴的起舞。”
“你的脚比我的还臭,尤罗。”鸭子拿着一碗汤。“格里夫警告过你别打石人的注意。”
“是啊,但是他忘记警告他们离我远点儿了。”
“当你戳的时候,找找有没有坏死的灰皮,指甲最先会变黑。”哈尔顿说。“若你发现了什么迹象,千万别犹豫,失去一根脚趾总比一只脚好,失去一只手臂也比整日在睡梦之桥上哀嚎好。若你乐意,现在开始,另一只脚,然后还有你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