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中年女军人,一身戎装。你那一嗓子好像惊动了她,似乎护士长也与她挺熟。
有你我熟吗问这句话时白结巴眼神中终于有了些往日的神采,似乎对先前血性提到的鹰飞及一行四个军人没有丝毫感觉,抑或是在感知里根本不存在似的。
不能。血性脸仰起,突然就问了句,这很重要吗
算不上。不过一身戎装的女军人我认识。
靠不是吧这次血性愣住了,无论他怎么想,也不能想到白结巴竟然能认识那个女军人,那个女军人显然也是个非常人物。
她是文工团的团长。
不能吧说说咋认识的。
新兵连时,我嗓门大,她找我入文工团,你说咱一个大老爷们能去当文艺兵吗
草结巴,我咋觉得咱们之间有了隔阂哩老实交代,新兵连那三个月里你有多少事瞒着呀
没了,是真没了。
你能让我信吗
必须的。
很是一脸无奈的鹰飞和那四个军人在院墙下的树下等的时间并不长,等再次见到护士长时,鹰飞的神态已恢复平静。
小姑。鹰飞的这声小姑言语中透着股亲热。
护士长点点头,也很是有些无奈的说,你二姑就那个性子,你别怪她,她心情不好。
鹰飞笑了笑,自嘲的说,我习惯了。这些年,那一次她给过我好脸色,这一次,算是热脸贴上了冷屁股。
贫嘴护士长有些嗔怪地说,小飞,算了吧就当什么都没看见,她们方家的事咱们想管也管不来。
知道了。鹰飞说,小姑,有空我请你喝茶。
林荫道的尽头是长廊,两个少年军人并没有稍作停留,而是直接回到了病房。
与往日相比,小楼今夜也弱显宁静。
两个少年军人也很宁静,病房中的灯光不明,从窗口涌入的风微许凉,这个四月以走进了尾声。
躺在病床上,血性总觉得先前提起鹰飞时结巴的神情不对,与自己偶遇鹰飞时的激怒相比,结巴太淡然了,淡然到似乎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这太不正常了,以血性对结巴的了解,怎么都不该是这种淡然呀
为什么会这样
这夜血性一直纠缠于白结巴的这个淡然,直到迷迷糊糊接近睡去时,黑暗的病房中有火柴划过纸硝,浓烈的烟草气息里白结巴忽然说,该结束了。既然左右都是伤害,那么长痛不如短痛。
血性欣慰地点点头,是该结束了,结巴。这个游戏咱们玩不起,也根本没有玩的本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