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说,别墨迹了,赶紧把球弄下来,继续。
国骂就这样,逢不着对手,一边倒也就没多大意味了。刘鸡毛这时候也想起了女生宿舍凉衣绳下的那一幕。
刘鸡毛兴奋了,也顾不得砸球,压低了嗓门说,哥几个知道不
球架下的几个说,你妈比的,你不说咋知道啊大伙都知道刘鸡毛在卖乖子,没一个表现出兴趣盎然的样子。
刘鸡毛反而忍不住了,刘鸡毛说,阴坏那个变态的,偷了女生花裤衩哩
一众人眼里都冒出了光,一个比一个贼亮。
一个说,啥颜色的另一个说,是哪个的还一个说,是不是小碎花,红点特艳丽的那条三角裤
最后那个人说完,捂住了嘴,见个个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忙说,妈比的,看啥哩,老子又没偷,不就多看了两眼吗谁叫他妈的那裤衩艳丽着呢
众人狂笑。
这个事就传疯了。
阴坏起身,改锥踹兜里,捂得实实地,贴墙走。
阴坏心里在骂,叫你妈得瑟,叫你妈毁我来到车棚外,没人注意。阴坏做啥事心里都不慌张,或许是自小坏事做多了,神经粗壮。
阴坏掏出改锥,一锥扎小马车后胎里了。阴坏最恨小马,若不是小马的事,学儿姐不会抽自已,自已也不会绕国庆,国庆自然也不会总给阴坏脸色看。
阴坏做坏事列来有一手,改锥扎进去了,不急着往外拔,一拔气泄了,声音跟爆胎一样扎耳。老不拔更不是事,叫人逮住了,更不划算。
阴坏动了扎胎的心时,早准备了快湿泥,湿泥在兜里捏的实实的,扎之前掰一块套改锥上,拔出时,泥按实了气眼,待气冲开泥,早瘪劲了。
一连三改锥扎完,阴坏一崴身离开了录像厅这块。
阴坏走到十字街口的时候,见到了个女的,很好看。
女子推着辆轻便的二六在岗亭旁的树下,边上一个鞋摊,皮匠肤色糙黑,在补双鞋。
齐耳的短发,脖颈上一条丝巾,十八九的样子。
女子说,七绝哥,生意还好吗
七绝笑笑,露口白牙,说,紫诩啊,好久没见了。没上班吗
紫诩抿嘴一笑说,今天礼拜啊是不是你们男人都不记日子。
七绝说,哦今天礼拜吗哈哈,我真没礼拜这个概念,没和萧见在一起吗
紫诩跺跺脚说,很长时间没见他了,臭萧见,我恨死他了。
七绝很开心的笑,笑容阳光。
阴坏突然觉得这个皮匠的笑容也很魅力,阴坏有点想不通,一个修鞋的跛子怎能笑的如此阳光呢
直至若干年后,在同一个街口,阴坏亲眼目睹了这个笑容很魅力的皮匠,一杆五连发,满世界里轰杀周小鱼和卫蛮子的情景。
那个冬天很血性,那个手持五连发一路轰杀的七绝,义无反顾,气吞万里如虎。
曾经在这个十字街口小七对七绝说过,路是你自已选的,有些东西即使你想回头,也未必由得你了。
那时候的七绝也不知道,有些事一错就是一生;有些路一走,就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