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金撇了撇嘴:“哪那么简单老虎死了虎威还在,跟他一起的兄弟都不是一般人物。”
元庆把脸转了过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胡金嘿嘿了两声:“一会儿你就明白了对了,我听一个刚从看守所放回来的兄弟说,小军被押在二看呢,我觉得他只要是在二看就没什么大事儿,大案子直接发到一看。可也是,小军尽管杀了冷强,别人看来是个杀人罪,可是法律上不那么讲,他这是正当防卫呢。刀子不是他拿的,本身还被冷强捅了一刀,没有办法才杀人,跟故意杀人不是一码事儿。我估计,这事儿弄好了也就三五年的光景。”
元庆说:“那也不一定,我听别人说,小军作得挺厉害,没准儿还有别的事情呢。”
胡金打了一个喷嚏,拧着鼻子说:“小军牙口好,不该说的他不会说。”
元庆忽然就想起了扁铲,脑子一乱:“牙口个呀,没摊上事儿都吹,操,我不信。”
胡金说:“你还别不信,看守所和劳改队里真有好牙口的,跟江姐、李玉和差不多。”
元庆哼一声,把脸又转向了窗外。
胡金怏怏地笑了笑,顺着元庆的目光看去,外面白茫茫一片。
胡金说的那个房东家住在离元庆家不远的地方,前面是一个菜市场,后面是一条这个区最大的马路,属于繁华地带。元庆和胡金下车的时候,刚刚停了一阵的雪又开始下,大片大片的雪直溜溜地掉下来,就像在眼前拉了一道白色的大幕。胡金说:“彬哥的意思是,你去了不要说话,坐在那里就行。要是房东说不好听的话,你皱皱眉头就可以了。”元庆心想,他们这是拿我当什么了点点头没有说话。
顺着一个楼道上去,胡金在一户人家的门前停下了:“就是这家。”
元庆要抬手拍门,胡金拦了他一下:“别急,听听里面的动静再说。”
外面的风很大,呜呜响,像一群野兽在天上疯跑,里面却很安静,安静得有些怕人。
元庆拽拽胡金的胳膊:“里面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