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里感到有些头大。
讨债。
这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通常来讲,需要找社会上的朋友帮忙讨要的债务,都是些烂债,或者赌债。总之,是很难顺利讨回的钱。遇到这种事,一般都需要或多或少需要些武力震慑才能搞定,而老耿开口请求郑岩的支援,想必是工程款,这种则难度更甚。
这个年月,出来做工程的,无论是小包工头,还是社会人,基本都有些黑恶实力,敢于赖账,更不会是普通角色。
老耿在老家的实力属于未知数,而欠债一方则必然不是小角色,这一次的任务不会很轻松。更何况有孙鹏帮老秦到外地办事的前车之鉴,我更是忧心忡忡万一发生冲突,人多混乱,出了什么麻烦,很难控制。
我暗自觉得奇怪。
我以前从不介意这些事情。即使明知会有风险,也只会觉得兴奋,为什么我现在开始怕了。
我挨过砍,砍过人,进过监狱,也跑过路,我一直觉得这会是我的宿命,我不想挣脱,更不觉得非要挣脱既然身陷江湖,何不坦然接受呢。可现在,我不仅担忧,更开始排斥。我一再告诉自己说,沈赫源,你不要装逼,你有了一个良家妇女做老婆,可这改变不了你是个混混的宿命,你要清醒,明白自己的位置,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可我依然怕。
爱情让人变傻逼,爱情让人变怂包。
这是个非常符合逻辑的过程,只有你变傻,才会有恐惧。
我无暇顾及桌上其他人的反应,只记得自己不动声色的端起酒杯说,耿哥你说话见外了,都是自己人,需要我们做什么,只是你一句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