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置可否,说看情况再说吧。我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做多久。
我问,这里不好吗
姗姗撇一下嘴,说,就那样吧。主要是我觉得这里的客人都太今晚那几个客人,又丑又穷,还特别色。
我皱眉说,夜场的客人什么样子的都有,这也正常吧。
姗姗说,可是这里消费比较低啊。来的客人一定都是这种人。就算是穷哪怕好看一些也好,年轻一点也好。
我说,既然是赚钱嘛。你就不要总想这些了。
姗姗歪着头,说如果像你这样,不给我钱,也可以的。
我不敢再说下去,低头喝酒。
姗姗追着问,源哥你能不能帮我找一家高档些的店,这里的客人真的太恶心了,今晚,我的客人一直在我身上瞎摸,还想亲我。
我说,最近事情很多,你先将就一下吧。我会帮你问。不过,到哪里都会有这样的客人,你如果真的不喜欢,那就不要做了。
姗姗说,谁愿意做小姐呢被客人骚扰,还要一直喝酒。可我总要生存吧。
是啊。要生存。我想。
我们都是一样,无论外表看上去是光鲜或者不堪,最终其实都只不过为了生存。
和午饭不同,姗姗打开话题,一直和我聊天。
聊她的老家,父母,聊孙鹏,聊曾经的那些憧憬。我受到感染,破天荒的说了许多话。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刮风,姗姗抱着肩膀缩起来,但依然在滔滔不绝。
然后就下起了雨,哗的一下,铺天盖地。
大排档的老板伙计忙着收拾摊子,我起身一看,不知不觉间,这里已经只剩我们俩。
姗姗匆忙付过钱,用手里的包挡在头上跑回了家。很自然的,我又一次走进这里。
天就要亮起来,我们两个人衣服都被淋透,狼狈不堪。
一路飞奔冲进房间关好门,听着彼此沉重的喘息声音和外面的风雨交加,我忽然觉得我是那么的孤独,孤独得就像荒原上被雷劈中的树。
我脱掉被雨水打湿紧贴在身上的半袖,伸出手臂将姗姗拉近怀里,紧紧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