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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二、装死,强势反击

“另外三个人是跟赵红兵一伙的还是对手”

“应该是对手吧”老头儿都不太敢抬头看沈公子那激动得扭曲的脸。

“什么叫应该是究竟是不是”

老头儿被沈公子吓得不敢说话了。

沈公子也觉得自己过于激动了,平静了一下,说:“你详细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昨天他们四个人被拖了出来,我听见那个人嚷:他们三个要杀我”

“是谁说的啊”

“就是那个你们的朋友啊”

“有人要杀他”

“他说的,又不是我说的,你怎么这样啊我好心好意地来给你报信,你”老头儿不乐意了。

“他还说什么了”

“再就没说什么了,我就听见管教说:是你要杀他们三个吧然后你们的那个朋友不服,咬定是他们三个要杀他。”

“再然后呢”

“再然后那些管教就拿电棍电你的那个朋友,可他就是不服,连电了十来下,把他电晕了,才给拖走”

“啥电他了”

“对,电得老惨了,你那朋友也真是,服个软不就行了吗非跟政府硬抗,这下可好,关小号里去了。”

沈公子蒙了,他先是没想到有人敢跟赵红兵扎刺,再是没想到居然有管教用电棍电赵红兵。他认为,看守所里早就打点好了,怎么会出这样的事

老头儿看着沈公子蒙了,说:“我就是个传话的,我也就看到这些。你要是有路子,就嘱咐嘱咐你那朋友吧,没事跟政府对抗干啥,能对抗得过吗”

沈公子还是一言不发。

老头儿又说:“我也就知道这些了,我觉得,那三个人可能真是要杀你那朋友。”

“为什么”

“我老头儿子虽然是农村的,可起码活了六十来岁,我听你朋友说话那调,就觉得是真的。”

沈公子又沉默了。

老头儿说:“我的话说完了,我走了。”

“好吧,你走吧。”

沈公子继续发呆,过了一分钟,发现老头儿还没走。

沈公子问:“你这是”

老头儿说:“费总说,有重谢”

沈公子最近这些日子真是急糊涂了,他这人从来就不差人情更不差事儿,老头儿告诉了他这么重要的消息,换到以前,他早该重谢了。

沈公子一摸兜,就摸出了两百块钱。赶紧找财务支出了一万块钱,给了老头儿,说:“拿着,别嫌少,当个路费吧。”

老头儿想到重谢,却没想到有这么多,居然给沈公子深深地鞠了一躬。

送走了报信的老头儿以后,沈公子开始活动了,拿起电话就打给了看守所的负责人。

沈公子上来就质问:“红兵在你们那被人欺负,还被管教的电棍电了,又被关进了禁闭室,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可能吧谁去惹他啊”

“怎么不可能这么大的事你都不知道”

“我当然不知道,我现在已经调到司法局了。”

“啥你调到司法局怎么不跟我说啊”

“喂,申总,你又不是我领导,我需要在规定时间规定地点向你汇报吗”

“不用倒是不用,但是打个招呼总是应该的吧。”

“忙,忘了。”电话那边态度显然不怎么好。

“那你跟新的负责人能说上话吗”毕竟是求人,沈公子赶紧转换一下态度。

“我不认识他啊,从外地调来的。”

“那红兵可怎么办”

“你能量那么大,这么点小事儿还办不了再说,你说谁挨欺负我都信,我还真不信老赵在里面有谁敢欺负他。”

“真挨欺负了。”沈公子很无奈。

“你们这些人,明明欺负别人,嘴里总是自己挨欺负了。在看守所待了这么多年,我早就明白了一件事,90的犯罪分子进来都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剩下那10,说自己是被逼的”

电话那边喋喋不休,沈公子早就没了听的兴趣。

挂上电话,沈公子又连着找了很多人。

这些人无一例外都跟新的看守所负责人不熟,被沈公子逼着打电话过去求情,十个得有八个被挂电话,剩下那两个没挂电话的,得到了完全一样的答复:“我刚上任,就遇上赵红兵这样的一个刺头,殴打同舍犯人不说,居然还殴打管教,这样的人不收拾,以后我这官还怎么当还有哪个管教服我再说,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他,又不是想整死他。”

这样的话说出来,谁都没法再求情了。一般来说在号子里闹事已经要被关禁闭了,赵红兵可是罪加一等,居然还殴打管教。这还了得这样的事,几十年都不发生一次。

沈公子几次想亲自去谈谈,可是连领导的人影都摸不着。求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到了赵红兵出事的第三天,沈公子找到了刘海柱。他找刘海柱不是想让刘海柱出什么力,只是想和刘海柱喝上几杯,聊聊心烦的事。

俩人在一家干干净净的小餐馆包皮房里,点了四个菜。沈公子是一口都吃不下去,一杯接一杯地干喝,可刘海柱却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沈公子说:“吃你就吃吧天天吃天天喝认识你20年了,认识你的时候你110斤,到现在连110斤都没有了吧你是不是得甲亢了”

刘海柱边嚼边说:“人是铁,饭是钢,想干事,不吃饱喝足怎么行”

“红兵现在在里面又出事了,你不着急啊”

“急啊”

“急你还吃”

刘海柱放下了筷子,慢吞吞地说:“你要是说我绝食三天,红兵马上就能出来,那我就绝食三天,绝食七天都行,关键是没用啊”

“那你说吧怎么办”

“没事儿。”刘海柱抄起了筷子又开始吃。

“卧槽,你又开始吃。什么没事啊红兵都关进小号了,他说有人要杀他”

“红兵就那么容易被杀我怎么就不信呢他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能混到今天你比我还了解他,他本事大着呢”刘海柱慢悠悠地喝了一口酒。

“可是如今,虎落平陽啊”

“那你打算怎么救他炸监狱”刘海柱说。

“操”

“你雞巴别瞎激动,他那么大一个人,能有啥事”刘海柱的嗓门终于大了点。

“我都打听到了,真有人要杀他,那个人叫什么腾越”

“腾越”刘海柱一惊。

“对啊,你认识啊”

“太熟了,他怎么可能对红兵下手呢”

“他是谁啊我就是耳熟,想不起来这个人。”

“他还真是个硬手,要说是他要杀红兵,那红兵还真挺危险。不过,他为什么要杀红兵呢按理说,他俩应该挺对脾气的啊”刘海柱说。

“那我就不知道了,这腾越是谁啊”

“以前回民区的张大嘎子记得不”

“记得啊”

“二十多年前他们两帮总是掐,起码死了俩。还有,陈卫东记得不”

“卧槽,我也不是脑瘫,怎么不记得当年咱们跟他们已经打翻天了。”

“腾越他俩都是北边钢窗厂一带的混子,本来他俩的势力差不多,可陈卫东这逼点子正,在严打前就被抓起来了,腾越点子背,严打的时候被抓起来的,当时判的好像是死缓,后来改成了无期。后来,陈卫东出来以后,势力当然比他大了。在1990年前后,他成天跟一个肺结核病人睡在一起”

“卧槽,他是同性恋啊,是不是因为他想搞红兵”沈公子十分崩溃。

“你雞巴脑子最近确实是烧坏了,听我把话说完行不行他跟这肺结核的在一起睡,不是为了要干那个肺结核”

“那他就是想被干他要求红兵干他那红兵指定不能啊”

刘海柱气得胡子都抖起来了:“你听我说完话中不你能少欠几句嘴吗腾越是为了自己能传染上肺结核当时国家规定,传染病人什么的可以保外就医,据说他当时急着出来,就想被传染上肺结核,结果天天抱着那肺结核亲嘴”

“卧槽这不还是同性恋吗”

“不是他就是为了出来,你能不能不打岔”

沈公子还想强辩几句,忍了忍,夹了块西红柿,终于把嘴闭上了。

“这腾越还真没白亲肺结核,他终于还是滚出来了。出来那段时间,正是陈卫东、赵山河他们混得最好的时候,所以他也没什么作为,不过,他的确是不好惹。”

“柱子哥,我不是想听这个腾越混得有多牛逼,我就是想知道,他对红兵有没有威胁”

刘海柱沉思了一下,说:“如果只是他一个人,那他肯定不是红兵的对手,但是你说他们有三个人,那红兵还真危险。”

“你才知道危险啊”

“你之前也没说是腾越要杀他啊”

“腾越就这么厉害我之前真的不认识他,不知道有这么号人,就是像听张岳要么就是李四提过这么个人。”

“再厉害也没红兵厉害,不过,我就纳闷,这腾越非要杀红兵干吗吃饱了撑的”

沈公子说:“我还真没兴趣去研究他为什么要杀红兵,但我就知道他一定是要杀红兵。你也说腾越危险,咋办”

“没事儿。”

沈公子说:“还没事儿呢你不用给我吃宽心丸,我这心无论如何也宽不了”

刘海柱沉吟了一下,说:“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沈公子激动死了。

刘海柱说:“咱们俩把这瓶酒先干了,干完我告诉你。”

沈公子举起酒瓶,二话没说,一口把酒全干了。尽管茅台酒比较柔和,可毕竟度数在那呢,沈公子一口喝了六两酒,剧烈地咳嗽,眼珠子都红了,拿着陶瓷的酒瓶子指着刘海柱说:“说”

刘海柱慢慢地摘下了礼帽,放在了桌子上,说:“我说咱们俩喝完,你现在自己喝完了,我喝什么”

沈公子都快哭了,说:“你到底是有办法还是没办法啊”

“有。”刘海柱说。

“服务员,再来一瓶”沈公子扯着嗓子喊。

“你别激动。”刘海柱说。

“咱们是几十年的老哥们儿,你忽悠我没意思吧再说,这还是红兵的事。”

“别雞巴扯淡了柱子哥我忽悠过人吗”

“没有”

“那你就坐下喝”

“为什么非要喝”

“因为这顿酒过后,咱们再喝,起码得一两年了。”

沈公子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