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崇沒有在听倾城说话池崇的耳畔嗡嗡回想着太医的交代:“应姑娘这病症吧老夫行医多年也是第一回瞧见探不到究竟坏在哪里身子却在一点点损毁好像五脏六腑都浸在水里泡着泡着就慢慢地变坏了……”
“你以为是一道菜吗”倾城骂道“什么叫‘泡着泡着就慢慢地变坏了’”
张御医借故仓惶逃走以免摊上这个摆明了治不好的病人砸了自己宫内第一医的招牌
池崇也沒指望这宫里的庸医能够治好应含絮隔日他便带着她回了池府
常琴闻讯追派何不言到池府问诊
池崇却将何不言拒之门外
池崇说:“不言我拒绝的不是你而是太子爷的一腔‘善意’”
何不言说:“你不要意气用事我只是一名医者哪里需要我我就在哪里你和太子爷的恩怨我从不过问所以也无需把我当成奸细那样防范你亦知我的个性沒有把握的事我从來不做就像对月澈的易容我不能保证皇上瞧不破遂才沒有答应动手可是今日我既然站在了你们池府门口我就敢说我能医好应含絮”
“那你知道应含絮得的是什么病”
“我在古书中看到过相似案例在北银国有一个家族起初是莫名迎风流泪眼泪粘稠如胶汁后來发展到皮肤汗水、体内血水、口中唾沫等所有体液也变得粘稠不堪直至彻底流畅不通而毙命听太子说应含絮时常流泪食不能咽甚至呼吸困难如喉头阻塞吐出的血亦浓稠到几近黑色我怀疑她与北银国那支家族患上了同样的病症后人研究多年发现有十八味活血之药有其疗效你何不让我试上一试”
池崇听完摇了摇头拒绝得依旧坚持:“不一样应含絮的病症和那族沒有任何关系她只是身心太累长期压抑导致由我照顾一段日子自然会好”
何不言终于还是吃了闭门羹池崇返身回屋的时候正巧撞见池夫人
在他与何不言说话的时候这个贼老太早已躲在门后偷听一直不满池崇对应含絮的藕断丝连如今干脆是拖了个病秧子回來这不**裸触池家的霉头她板着脸问:“你确定这灾星的病能好吗我刚去屋里看过她了那脸色白的呦是不是沒几天可活了”
“娘你有空探望我媳妇的病容不如担心担心您自己的女儿”池崇说“你真当二姐嫁给太子是桩喜事不成”
池夫人不似应杨柳的娘她跟随池复将军走南闯北也是见过世面的也是知道宫廷斗争之残酷的何况还有池碧的前车之鉴她恼道:“我当然知道倩儿这一去凶多吉少我沒指望她能博得太子欢心只求平安无事但是池崇你二姐的平安全在你手里我知道你跟太子翻了脸也全是因为应含絮这个女人所以为娘是在这里警告你也恳求你安分守己些不该说的话最好永远烂在肚子里不要害了你二姐害了我们全家”
池老夫人这话一放应含絮从此作为池家名义上也不是实际上也不是的“池崇的女人”日子自然是更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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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候回暖北银国从寒冬中苏醒过來北方人的野性也被唤醒如一头饥渴的狼开始恩将仇报
数起北银国南境居民和宁国北境居民的冲突过后西戎蛮夷看戏的态度愈发嚣张战争再度蠢蠢欲动池崇被一道圣旨派发到西北因应含絮的身子再也经不起车旅劳顿他只能留她在池府
“还不如干脆把我送回家我娘照顾我你还不放心吗”应含絮说
“应杨柳才被遣送回家和着她娘两个还不把你欺负死在我家至少还有池逸可以保护你”
应含絮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以确定他是否是在开玩笑:“你觉得池逸靠谱吗”
“我们池家的男儿都很靠谱”
……
池崇留下这句话就走得很彻底把应含絮托付给一个七岁的男孩应含絮好想问问他走得放心不放心
结果沒想到池逸居然挺给力
这日池老夫人闲來无事过去找茬应含絮被要求打扫自己的院落
“瞧瞧你这屋子一股子霉味和药味儿我真是连半步都懒得靠近”池老夫人替她拉开窗帘刺目的阳光照在应含絮苍白的脸上她侧首镜子里自己的模样可怕到让她以为看到了鬼魅
“起來出去把院子的地扫干净顺便好好晒一晒自己”池老夫人丢给她一把扫帚怨道“早已被扫地出门的女人自己家就在附近怎么就有脸赖在我池家蹭吃蹭喝不走呢”
应含絮看着地上的扫把忽然难过得想哭
池崇临走前一万个交代她千万不要把他娘的任何刻薄的话放在心上可是如果人家说的是事实怎么能不往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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