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给谁置气也不能跟自己的肚子置气,用自残的方式让他悔悟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拿起筷子,有一搭没一搭的吃着,截断了之前的话题,也没再继续。
傅起倒了一杯酒,酒味勾起了我的馋虫,我俩曾经最喜欢把酒言欢,畅谈一宿,各式各样的酒我们都品尝过,不论年份,不论是樱花酒桂花酒槐花酒还是米酒白酒,都伴随着我们度过漫长又美妙的时间。
现在,又拿出酒来干什么呢?
“在想什么?”
他将酒杯放在鼻下闻了闻,然后突然问我。傅起生的剑眉星目,以前是因为常年体弱,总会让我产生他软糯糯的很好欺负的错觉,虽然他也证实过我的错觉百分之百是错觉。现在他向我看来,每一眼都那么精明,有深意,里面还藏着一丝勾魂的滋味。
我咬了咬筷子:“我在想你到底想干什么?”
“朕已经表露了目的,还有什么好让你疑虑的?”
“为什么是我?”我放下筷子,“你说过我是你的兄弟朋友,是最能让你开怀的人,还说无论我想要什么,你能给的都会给。怎么我现在要个自由却这么难?君子一言,当放狗屁了吗?”
“阿在,那些誓言,是在你欺骗我的前提上立的,你觉得我还会守信吗?”傅起将一杯酒饮尽,不再自称朕,他像是陷入了回忆一般,继续说道:“以前的友谊是真的,没错。但是不知何时起,我就对你产生了别样的感情。你开心的笑脸我看着也开心,你不爽时撅着嘴我心情也会沉闷,当我发现这是爱情,我惊慌失措,责怪自己,甚至有很长一段时间与你隔离,不再找你。”
的确如他所说,有一段时间突然傅起就不招我进宫了,也不微服出访找我玩,好些人都还说我失了宠,得罪了皇帝。
“我恨为什么你是男人,恨这段感情让我难以处置,放弃我不舍,继续我不忍,直到查到了一丝新鲜并颠覆的消息———你的性别有假,我发现我恨你欺君的怒意之后,竟还带着点点庆幸,阿在,你说你不知道我想干什么?现在知道了吧。犯我疆土的,诛之,抢我女人的,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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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的药补使傅起的皮肤变得很白,他的鼻梁挺拔,轮廓清晰,身上散发着微微的药草香气。不是没有吸引人的资本,只是我……从来都只把他当朋友、兄弟,甚至是弟弟。
我又没有想过要当皇妃,所以怎么可能心思歪斜,打他的主意?他比我小三岁啊!我可不是弟控!更不是帝控!
“……所以他必死无疑?对吗?”汤擒连犯他两忌,全身而退简直难上青天。
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大手在操控着我的命运,傅起因为我纠结了很长一段时日,待终于得知真相后,必然不肯放手,而我的逃跑,更给他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浇得他反而肝火大盛。
傅起看我一眼:“阿在,你也胡闹够了,该收收心,别再想别的男人,不然,你的思念,就是他的催命符。”他说的淡然,就好像杀敌军的主将如同碾死蚂蚁一样简单。
我把筷子一扔,滚上了床:“那我睡了,皇上自便。”
既然什么都阻挡不了,多说无益,我索性大胆去睡,即使心中百转千回。
傅起没有立刻离开,我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扫在我背上,让我觉得寒意凉凉,我抑制着困意,但是没有办法,多年的享乐生活已经让我养成了习惯,一吃饱必然犯困。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就睡着了,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傅起离开。
我只知道,早上起来,房间只有我一人。烛火早已熄灭,饭菜早已撤盘,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就像我醉酒之后的黄粱一梦。
唉,我叹气,为什么昨晚我不喝点酒呢,害得自己现在记那么清楚!
唉唉,我连连叹气,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会梦见傅起亲我的嘴,还躺在他的怀里和他说话,简直太不应该了!
襄阳足够坚固,这也是干枝军久攻不下的原因之一。我一边思考着这些问题,一边看着神色匆匆的守卫来来去去。傅起不在我的视线之内,但我看见了关苗飞身一跃,上了树,又跳上房。
他频繁奔走,这几天他带着无数的消息给傅起汇报。
直到有一天,他汇报完后看了我一眼,我与他相隔很远,但那一眼的穿透力无物可挡。我觉得一定是前方战事来报,有汤擒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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