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起身体不好,早就应该料到西席那个死太监不会放任傅起一杯一杯的喝酒,原来杯里从来都不是酒,那么……
不,不可以的,这样是不行的。我真不该问出那样的问题。这个问题带来了越来越多的小问题,旁枝繁杂,每一个都会要人的命,比如“你把我当谁?”“你喜欢男人还是喜欢我?”“你是否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你知道总有一天我会听从我爹的吩咐完完全全得取代你坐上皇位吗?”
他不知道,他不知道最好。我问了个傻问题,还好有救。
四肢百骸犹如虫蚁啃食,我突然觉得这盅毒来犯的时间刚刚好,我不用再回答任何话,因为我已经痛得张不开嘴。
我不是一个爱流汗的人,因为我最怕运动也最怕晒,每夜都被伺候的好好的,连虚汗都不曾流。这会儿,才不过半柱香的时间,我就流湿了整整一床被。
宫女们要来给我换衣服,但我已神智错乱见人就抓,后来隐约听见是傅起屏退了众人,拿起御医熬好的汤药,一勺一勺喂我,我打散一勺,他就再舀一勺,我掀翻一碗,他就命人将再熬好的端进来,我将龙床弄得湿尽,我像个疯子一样承受莫大的痛苦,我抓狂。
我感觉到他脱我的衣裳,看见我的馋胸布也没有半分迟疑,帮我擦了身体,再帮我穿上干净的衣裳,我记不了那么多,我的脑子被蛇虫鼠蚁钻来钻去一样根本不能思考。
等天光大亮的时候,我知道这一遭我渡过了。关苗来报,说汤擒跑了,汤嫩也跑了。傅起在旁静静的喝茶,用茶杯盖慢慢地拨拉茶叶,他的眉眼细长,看着就觉得感情凉薄,经此一夜,我的秘密曝光于他眼前。
春宵,盛世,一眨眼,都是虚晃。
以后谁还能和我把酒言欢,促膝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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