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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回:谁念相思眷春深

他俊俏的脸上绯色云集,扭捏着正待回答,却听见疑露故作高声的回道:“太爷跟前的成管事来问二爷安”。

安昭看我一眼,面色微变,忙示意我守于一侧,低头整理了衣衫,待一切安妥,才命他们进来,于榻上行了礼,方恭敬的笑着问:“成大爷,你老亲自来,可是祖父有什么吩咐?”

那成管事请了安,不动声色的撇我一眼,混沌的眼底微有精光乍现,方正色垂头道:“太爷得知二爷折了腿,把咱们下人好一顿臭骂,又怕二爷跟前没有尽心的,便着小的领了两得力的来探探信”。

“问太爷安,先前福晋听折了腿,已调了两个小厮并四个丫头来。院中下人太多,聒噪的紧!!!!”安昭忙笑着摇头推诿,少年特有的青稚的嗓音覆上了一贯的少年老成。

成管事又求了几声,见安昭执意不要才领了来人行礼退了出去。

半年未见,自有许多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安昭看我动容也添了几分欣喜,可他也是不知情事的,只呐呐的看着我,满腹相思焦灼却开不了口,脸色涨红,哪里还有初见的老成。

我攥了他的手,细语安慰他,又嘱咐他安心养病,过几日便可请去沈府修养,我届时定会去宛姨处陪他。

正说着,有凌乱的靴子声响,然后是疑露故意拔高的声音,带着几分意外的警戒笑道:“成大爷,您老怎地又来了?”

“好小子,今才走了两遭就讨你嫌了,二爷可还在里屋?”那成管事揶揄的声调也透过窗棂清晰传来,慌得我连忙下榻避之不及。

“小子哪敢,来,给你老打帘”,疑露讨好的嬉笑道。

“别,太爷等着回信呢”,成管事笑哼一声,不再理他,只是隔着门帘对安昭虚虚的行了礼,笑道:“二爷,太爷说一晌进宫,问二爷可有什么要吃的,要玩的,解闷的,只管说了来,一并给爷带回了”。

安昭虽是自幼失怙,胜在纳兰明珠甚是疼爱,我在旁一味笑着打趣,臊的安昭恼羞着推脱纠缠了半日赶走成管事,将疑露唤进细细嘱咐,方放我们离开。

他以此为借口在沈府养了约莫半月的伤,我也是多数陪在身边,后来实在没了推口,迫不得已只得回府。我有感于他的深情所托,索性也不再扭捏躲闪,将一切由于身份,处境而就的忧虑顾及全然抛掷了脑后。他年纪尚稚,性子单纯,又不谙官场之道,或许也是我容身的好去处。

过了端午,天渐酷暑,刚进了六月,康熙便按往年惯例,带了大阿哥,太子,四,十,十三,十四皇子,并几个得宠嫔妃,早早的往热河避暑山庄去了。因府中没了靠山,侧福晋又多是寻衅为难,我便以宛姨相邀为托口,在沈府暂住下来,倒没受到乌喇那拉氏的刻意为难。

这一日正午如同往常,宛姨房内歇了中觉,我一人顿觉无趣,默默地上了长廊,随意的折了条树枝逗弄塘中的金鱼,闲走了几步,不觉一抬眸,顺着长廊瞄见霜迟懒懒的斜倚在桅栏上,便迎了上去。

“你今倒是挺早,毓哥儿还未来?”我提裙拾阶而上,走到他身旁,俯身笑着问他,“怎么不去屋内坐坐,外面这般晒,别受热中了暑!!”。

他忙站起点头,腼腆含糊的请了安,眉浸墨,目撩水,粉面朱唇,身量俊俏,只因常扮作旦角,加之年纪尚幼,自带一种羞羞怯怯的女儿之态。霜迟是梨园的优伶,古时学戏属下三流勾当,瞻毓一心痴迷,宛姨索性瞒了众人请霜迟到沈府做戏文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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