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天祚皇帝说得重了。群臣齐齐跪倒。异口同声道:“微臣万万不敢。”
辽国人都屈了膝。就显出个矫矫不群的完颜宗用來。见天祚皇帝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到了自己身上。完颜宗用咳嗽一声。上前揖礼道:“陛下。此事却怪不得贵国群臣。非是我军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
耶律余睹听了大怒。。这完颜宗用昨天和自家皇帝进行了一番长谈。今天天祚帝就换了个人一般。不用说。必是受了完颜宗用这厮的蛊惑。如今这厮又出來妆好人。真真是欺大辽无人了。。于是耶律余睹扬声长呼道:“我主万岁。南朝用兵。北疆却又如何。第一时间更新皇叔耶律淳虽统怨军。但这支新军初募。训练未成。非善战之师也。若女直狼子野心一动。怨军必溃。我大辽北地。必沦于虎狼之手。”
天祚皇帝听了此言。嗔道:“岂有此理。大金国正与我大辽约和。为此还派出宗用王子亲來见证诚意。十足真金。岂有假的。你耶律余睹如此杞人忧天。让人笑话你见识短浅不打紧。若让宗用殿下听了后怀疑我大辽约和的诚意。弄得鸡飞蛋打一拍两散。你耶律余睹就成了我大辽千古的罪人。”说到痛心疾首处。耶律延禧恨铁不成钢地将龙书案拍得山响。听得群臣胆战心惊。
耶律余睹却丝毫不惧。亢声道:“我主万岁三思。中华联邦新盛之国。兵强将猛。不弱于我北国。两军兵锋一交。仓促间岂能开解。如此一來。国力凋弊。民命不堪。女直坐山观虎斗。待他消化了辽东。必然毁盟背约。出兵侵我大辽北路州郡。那时师老兵疲于外。国用不足于内。女直趁虚而入无人之境。臣诚恐有不忍言之事。将起于萧墙之内也。”
耶律延禧听了。冷冷地道:“若依你之见。却当如何。”
耶律余睹不假思索地道:“为今之计。不若遣使往中华联邦责之。听其自辩。若果有水灌大名府之罪。再起兵伐之。为时未晚也。当务之急。不在南而在北。我主万岁当轻捐薄税。开垦田土。安抚北境。引辽东乱民來归。与女直争夺人心;同时精练士卒。以实北境防御。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如此。我大辽方能有金城汤池之安。若妄动刀兵于南。只恐天雷无妄之灾。就在眼下。”
话音刚落。就听金殿之上。一人已是哈哈大笑。声若龙吟。连绵不绝。辽国君臣都吃了一惊。原來此人并不是天祚帝耶律延禧。而是金国王子使臣完颜宗用。
耶律余睹喝道:“完颜宗用。我大辽金殿之上。岂容你如此失仪。你大笑于朝堂。莫非是欺我大辽击顶之金瓜不重吗。”
完颜宗用更不向耶律余睹看上一眼。只是朝着天祚皇帝拱手揖礼。从容道:“陛下。外臣方才得闻奇言。一时忍俊不禁。因此失笑。还望陛下恕罪。”
耶律延禧将手一抬:“宗用殿下只是偶尔失仪。何罪之有。”
这金口玉言一出。谁也不能再拿完颜宗用的失仪之事再做文章了。老臣马人望一直老朽不语。此时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低声咕哝道:“何欺内媚外如此之深也。。”
却听完颜宗用道:“谢陛下不罪之恩。关于结盟之事。外臣这里还有一言。却不知当讲不当讲。”
耶律延禧道:“宗用殿下尽管畅所欲言。须知言者无罪。闻者足戒。”
完颜宗用道:“方才听余睹将军之言。却对我大金误会甚深。我大金起于寒微之地。得一辽东。已是心满意足。只求与大辽结好。岂有它意。若辽金结盟。我大金必然守盟。绝不妄自踏入大辽半步。大辽边境安定。向南朝用兵。又有何忧。须知辽有五胜。南朝有五败。此时不取。反受其咎。”
耶律延禧听了。喜道:“却不知是哪五胜五败。”
完颜宗用扳着指头。说出一番话來。这正是:
且听言语如钩线。但见边疆起是非。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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