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刀枪握紧,强弩也端得更平了,只要眼前这个不知是人是鬼的家伙敢稍有异动,就收拾他,反正现在宵禁戒严,杀个乱跑的人有功无罪。
不过这些人是铺兵,铺兵就是北宋时城市里的消防队员,平时也就是救个火,顶多浑水摸鱼揣个三瓜俩枣的,要他们放手杀人,心上还迈不过那道坎儿。
“你……你是什么人。”带队的什长故作威严地喝问道,但他话尾巴上那袅袅的颤音已经深深地出卖了他。
见过巷子里那四个跟了鬼一样的死人后,再突然见到这么一个神秘人,所有人都有见鬼的感觉。
那个人把头抬了起來,向着众人人畜无害地一笑:“在下转世天星西门庆。”
所有人都是一愣,但反应过來后脑子里“嗡”的一声,钹儿磬儿铙儿一齐响,,西门庆,梁山西门庆,三奇公子西门庆,转世天星西门庆,大宋第一巨寇,当今官家最痛恨也是最害怕的人,,如今就站在自己这些人面前。
听说西门庆神通广大,道术无边,可以呼风唤雨,播土扬沙,点水为油,撒豆成兵,至于排军布阵,遣将兴师,那只是他玩剩下的,,不用问,今天这场大雾也是他喷云吐雾的结果,然后本该在城外的他腾云驾雾就进來了,要不怎么整整一座封丘门听着哨子却连个动静都沒有呢。
一想到这么一尊魔王正站在自己面前,所有人都是心胆俱寒,端弩的人更是连手都哆嗦了,西门庆看着倒一阵心惊,,万一这些家伙太过于紧张,手指头一扣弩箭的扳机,那可就糟了。
还好,吓软了的手指头是拨不动弩机的,否则西门庆为了躲箭,刻意营造出來的神秘气氛必然荡然无存。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西门庆在喉咙里发出猛兽咆哮般的异响,听得所有人都头皮发麻,,这还是人吗。
西门庆开口了,用无比温文尔雅的声音道:“赵宋气数已尽,今夜便是天道报应之时,尔等非薄命之相,何敢持兵立于本星君面前,还不洗心革面,戴罪立功,更待何时。”
众人胆战心惊地面面相觑,最后都看带队的那个什长,那什长想找个顶缸的上司推搪,却偏偏身边沒有,可是要让他说“降”,他不敢,要让他说“打”,他更不敢,,什长心里哀叹:下决策的领导不好当啊。
西门庆见这些人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只是发抖,遂乘热打铁,把脸往下一拉,喝道:“吾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方以良言点化汝等,若再执迷不悟,莫要后悔。”
言罢,西门庆猛然吐气开声:“太上老君,急急如令,妖魔鬼怪,速显威灵。”
在所有人惊悚的目光里,白雾中一阵嘶叫,直扑出几头狰狞的人形怪物來,但只见:黑头皂脸,依稀有生人形象;凄声利爪,俨然是猛鬼容颜,口鼻不辨,难道是火灶中灶君作祟,眉眼难分,莫非为煤窑里窑官行凶,天子脚下,何來这许多鼠jing,老君坛前,怎生这诸般熊怪,臭气來时,菩萨低眉;污秽到处,观音缩手,千军队前一嘶嚎,必能喝断人魂;万马丛中几作势,也可吓破敌胆。
那什长看得分明,只唬得魂飞魄散,不知不觉间早已经丢了兵器,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天君爷爷,收了神通吧,小人这就归顺,莫要拘了小人的魂魄去。”
头儿都软了,小弟们还硬得起來吗,一时间刀枪劲弩扔了一地,巡逻队罗拜于西门庆身前,莫敢仰视。
西门庆终于暂时松了一口气,于是温言道:“既然尔等诚心归顺,纵有霹雳雷霆,也落不到你们头上,都起來吧,只消你们一心归正,必有善果。”言毕一挥手,几个井下人龙套退回了浓雾里的黑暗中,消失不见。
这些被忽悠得五迷三道的俘虏们看得分明,心下都暗暗发颤:“天爷爷,如此驱神役鬼的星宿,如何违逆得,若不是我等知机,此时哪里还有我们的命在。”
西门庆吩咐道:“你们就守在这里,若有人來,就说有jiān细往远处跑了,休教乱人來sāo扰,若敢欺心,必有天雷轰顶,那时魂入九幽,万世不得超生,却休要怨我。”
众俘虏唯唯,于是重整金鼓,再竖旗枪,无不尽心竭力,接二连三地糊弄走了几班闻哨赶來的人马。
就在这时,猛听封丘门上方一声震响,天空中一朵七彩的烟花绚然绽放,这正是:
莫愁公子无善策,且看天君有神通,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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