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我们被带到了一处外观简素、乏善可陈的宅邸。然而,入院绕过一面巨大的花鸟锦绣屏风之后,柳暗花明又一村,只见游廊回绕,石径盘曲,碧树亭立,百花争妍;待通过拱门入了后院,墙下出露一派小泉,开沟尺许,引入墙内,缘屋绕阶,蜿蜒隐入屋后一片纳凉小林。
我们就被软禁在这里的一个小屋里。
屋内基本的陈设格局还是有的,只不过……也只有这些了。
瞿墨环臂倚在屋角的梁柱那里闭目养神,晓鸯坐在屋子中央的一张圆桌上晃腿,无弦和我则是坐在桌边——
虽然很怪,但四个神仙眼下确实是在凡界被几个家丁给关了起来。
“现在能说是怎么回事了么?”待那些面无表情的家丁闩上门离开,脚步声渐远,我迫不及待地发问。
“嗯,”无弦应道,“是因为那位公子身上的玉佩。”
“‘潇洒春风可一顾’……你知道么?”无弦话音方落,晓鸯紧接着道。
潇洒春风可一顾……啊、对了!不就是之前绛竹给我说过的?——她说这话的意思,难不成……
“莫非,那个玉佩是……‘春风’?”
犹记得当初绛竹给我介绍过四神器的大致情况,说到“春风”时,她好像确实提到了“玉佩”什么的。
“原来你都知道。”晓鸯看起来有些吃惊,而无弦则是无声地点了点头。
“啊?怎么会这样……‘春风’不是仙物吗?为何会在一个凡人身上?”难怪彼时我第一眼见到那枚玉佩就觉得不是凡品。
晓鸯见我一脸疑惑,于是解释道:“四神器到处散落,对于它们的所在一直就没有确切的信息。现在在一个凡人手上发现其一,用不着大惊小怪,这很正常的。”
“那我们眼下是要把‘春风’拿回来咯?”我问。
——否则,还有什么理由是让他们乖乖束手就擒被押到这儿来的?
“嗯,”晓鸯点头的同时,无弦说道,“毕竟是仙物,应该回到它原本的位置。”
弄明白这一点,我却反而更疑惑了。“既然如此,用仙术弄过来就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才不行,”晓鸯摇头道,“四神器都是认主的,若非主人自愿让出,别人就是夺了来也没用。”
“原来如此。”
这样一来,事情就变得棘手多了。又因了神仙不能随便在凡人面前显露真身,所以也不能端着神仙的架子直接去找人家要——看来,眼下确实只能想办法和那位小公子接触,让他主动把“春风”交给我们了。
“我们对那位小公子的事一无所知,他看起来又不是个善茬,而且我们现在还是这么个身份……从何下手?”我问。
闻言,无弦和晓鸯一时都没有应答。
“我有办法。”正值这沉默的当口儿,一直默默倚在梁柱那边全身散发着一股浓浓不合群气场的瞿墨,忽而冷不丁地开口了。
“大神始终不说话,原来是一早就开始想办法了么?”晓鸯实在是很给瞿墨面子。
“我才想到,之前是在犯困。”
“呃。”
……给脸不要脸说的就是这种人。
“我出去一下。”瞿墨走到门前背对着我们说了一句,然而不待我们回应,他旋即穿门而出。
“呼——就这么走了,也不知大神是怎么想的。”晓鸯望着门撇了撇嘴,也许是对瞿墨对她三番两次的冷遇而感到有些憋屈。
“这个、师傅他一向如此,有什么都只闷在心里不会说出来,你别太在意。”通常瞿墨留下的烂摊子都是我这个做徒弟的给他收拾好的,这次自然也不例外。
“没有啦,我只是说说。”晓鸯一面摆手一面说,继而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望着我微笑起来。“不愧是师徒,你很了解大神,而且很会为他着想。”
我注意到坐在对面的无弦这会儿不小心把手里转着的茶杯在桌面上磕了一下。
我回望晓鸯,她浅淡柔和的笑看上去十分自然,却让我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
“喝点水吧。”无弦拉倒桌上发旧的茶壶倒了些水在杯子里荡,继而将脏水泼到地板上,又重新倒好一杯水放在我面前。
“啊、多谢。”
我感动于他的细腻贴心,端起茶杯刚要饮,坐在桌上的晓鸯在偏偏这时跳了下来,手臂不动声色地就挥掉了我手中盛满水的茶杯——
噼里哐啷——
幸亏我眼疾手快地闪过了,不然定要弄得碎渣茶水混一身……
“晓鸯?”无弦看着立在一边的晓鸯,眉头微皱,语气依旧温和。
“五哥,我故意的。”晓鸯面无表情地说。
“不是故——”
——我承认我和无弦一样,第一反应觉得她说的是“我不是故意的”……
“不用这么看着我,我就是故意的。”晓鸯说着,突然蹲下来趴在了无弦的腿上,继而抬起头看着他撒娇道:“五哥不是说过,无论什么时候都会第一个照顾好晓鸯么?”
……看着此时此刻的她,我很明白:
食物是她的一个雷区,而无弦则是另一个——不,应该还要比雷区危险得多。
正值此时,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些动静。
“好了晓鸯,先起来,有什么待会儿再说。”无弦扫了眼门,知是有人要来了,遂轻轻拍了两下搁在他腿上晓鸯的脑袋。
“……”晓鸯一脸郁郁,终究还是动作缓慢地站了起来。
待那动静近了,门外随即响起一阵火急火燎拔闩的声音,紧接着门被毫不怜惜地粗暴踹开了,瞿墨给人反手捆着一把推了进来——
“公子我不管你和潇潇是什么关系让她把你放出去!也不管你是从什么时候就在那儿鬼鬼祟祟地偷听!你最好不要妨碍我做事!”
任这小公子天大的脾气,我还是当即上前接住了瞿墨,帮他把手腕处稀里糊涂捆上的结给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