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梁侯回京,向來是堪比国礼的大事,不管伯梁侯是不是有逾越之心,先皇在世之时,戎马四方,的确功不可沒,
与伯梁侯前次回京有些许的不同,此次回京,并沒有准备那么大的排场,但也是不容小觑的,礼部尚书亲自出城相迎,玉瑾瑶金车玉辇出宫相迎,丝毫看不出这是个在冷宫之中饱受苦楚的可怜人,
路旁会有三三两两聚集的人群窃窃私语,说的话,却让玉瑾瑶感到可笑至极,
“这梨妃可是伯梁侯最爱的女儿,自然受宠,你看这金车玉辇的,好是华贵,”
“这伯梁侯可是北越国前所未有的人,你可曾见过哪个人,未有皇室血脉,却封侯的吗,显然这伯梁侯在陛下跟前很是得脸,爱屋及乌,这梨妃自然也不会差,”
“听闻前些日子梨妃为了救陛下,险些丧命,看來这陛下和梨妃,当真是鹣鲽情深啊,”
不仅仅‘鹣鲽情深’四个字玉瑾瑶当不起,就连相敬如宾都沒有,玉瑾瑶从未想过,在百姓的心中,伯梁侯是这样一个形象,说來,父亲这么多年,的确是处处照顾百姓,不管是京城还是东林城,都一样,可父亲却偏偏喜欢在龙珏轩面前自诩不凡,露出一副自命清高的样子,
“梨妃娘娘请下车,伯梁侯的车辇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
玉瑾瑶双足迈下马车,所有人都不免惊呼出声,淡蓝色的外袍,外头披了一袭雪白的狐狸毛披风,冷宫几日,让日渐消瘦的玉瑾瑶更是棱角分明的精致,头上那副红宝石镶嵌的金步摇,红的似血,
因为剑伤未愈,本是苍白的脸,更显憔悴,迎风站立在风中的样子,格外的令人心疼,
不过百余人的队伍,伯梁侯却是气势十足,宽袍轻轻的用手打过,从马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之时,一双慈目落在玉瑾瑶的身上,几步上前,看了一眼玉瑾瑶憔悴的脸,满是心疼,
“怎么了,父王才离京多久,这么些日子不见,怎的瘦成这样了,”
玉瑾瑶是绝对不会让自己成为龙珏轩和父亲之间争锋相对的理由的,对于眼前的这个父亲,说沒有任何一丝的埋怨,那是不可能的,但终究是父亲,在燕公主离开的那段日子里,她也曾那样发了疯似的想念父亲的怀抱,可倘若一下冲到父亲的怀中,玉瑾瑶怕父亲担心她出了什么事,便隐忍着这股强烈的感觉对着玉鸿淡淡一笑,
“父王莫要担忧,这些日子不过是身子不好,多调理着,便也好了,”
“怎么如此忽然的身子不好了,可是……有了身孕了,”
这倒也并非是玉鸿胡思乱想,毕竟,玉瑾瑶入宫也已经不到一年了,玉鸿说话向來不会看什么场合,只是如今在城门口,说出这样的事來,难免让玉瑾瑶尴尬,
玉瑾瑶避开了行人的目光,微微的低下了头,玉鸿说的,根本就沒那个可能,太后不允许她有孩子,更何况,她与龙珏轩之间,并沒有过多的肌肤之亲,唯有两次,其中一次她还喝了避子汤,
看到玉瑾瑶凝眉苦思的模样,玉鸿似乎是笃定玉瑾瑶是有身孕了,满心欢喜的一把搂住玉瑾瑶的肩膀,一阵阵大笑声回荡在城门前,
“哈哈哈哈,好,本王的外孙,自然是胆识过人的,”
玉鸿的话,说的很是猖狂,就算是玉瑾瑶当真有身孕,也应该说,‘陛下的皇子,自然是胆识过人的’,这句话,玉瑾瑶听來,亦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时间,更是回过神來,看了一眼玉鸿,才缓缓的说道,
“父王,女儿不曾有孕,当真只是这几日身子不适罢了,”
路边來來往往的行人,哪会等你把话说完,这不一会儿的功夫,梨妃怀有龙嗣之事被渐渐传开,更是在百姓之中被津津乐道,
“梨妃貌美,亦是京城第一才女,与陛下当得起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啊,”
“小皇子出世,长子自然就是小太子,梨妃洪福齐天啊,”
龙珏轩本是在宫中设宴款待回京的伯梁侯,沒曾想,被玉鸿一口回绝了,
“麻烦尚书大人转告陛下,本王舟车劳顿,先行回府歇息了,明日再去参见陛下,小女与本王多日不见,本王想带着小女一同回府,陛下不会有意见吧,”
玉鸿的话弄的尚书大人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伯梁侯回京,不去即刻参见陛下倒也罢了,还要带着梨妃一同回府,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尚书大人既不敢反驳伯梁侯,又不知回宫该如何同龙珏轩交代,当真是踟蹰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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