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冷宫的时候,玉瑾瑶已经汗流浃背了,本就是盛夏刚过的天气,这秋老虎着实是比夏日还要炎热,伏在玉瑾瑶背上的南祺风,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已经不在说话,或许是发烧愈加严重了,亦或许是被这炎炎的日头给热毒了,
玉瑾瑶焦急的叩门,她也顾不得此时來找太后是否失礼,人命关天,出來应门的,是彦青,看到门前的玉瑾瑶着实是吓了一跳,正午时分,正是最热的时候,玉瑾瑶额前的发丝已经湿透,背上的孩子也不停的冒着汗,让玉瑾瑶的肩膀一片濡湿,
“梨妃娘娘这是怎么了,”
“姑姑可否让我进屋说话,我背上的这个孩子病了高烧不退呢,”
彦青虽是沒曾弄明白怎么回事,但大体也在近些日子的闲言碎语中听到了些,她在宫中这么多年,也不曾见过这般大的孩子,若是她猜得不错,那这个就是南麟国的小皇子了,
“梨妃娘娘赶紧进屋吧,”
太后正在房里抄写经书,玉瑾瑶进屋的时候,太后也未曾抬头,只是冷冷一句,
“把他带來作甚,梨妃就这般认定,哀家一定就会救他吗,”
玉瑾瑶不想浪费什么口舌,只是人命关天,不解释清楚始末,怕是太后也不愿意淌这趟浑水,
“太后,并非臣妾无礼,他是南麟国的小皇子南祺风,本是來北越当人质的,陛下因为那个假白将军之事,不愿意救治,只是不管如何,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若是不救,來日怕会引起祸端,如今陛下已经下令,无人敢救治,臣妾若非走投无路,万万不敢打搅太后清闲,”
的确,玉瑾瑶的这番话起了作用,这太后虽不管前朝之事,但孰轻孰重还是明了的,
“彦青,去请太医,”
有了太后的吩咐,彦青即刻便去请太医,狭小的屋子里,只剩下已经昏厥的南祺风,还有玉瑾瑶和太后面面相觑,
“哀家并非是帮你,只是不想北越国与南麟国之间起不必要的争端,只是有一点,你必须给哀家一个解释,你为何要救他,哀家虽是深居简出,但有些事还是知道的,南麟国害燕儿失了性命,而梨妃,与燕儿素來交情好,那你……为何还要救他,”
这样的问題无可避免,但玉瑾瑶倒是可以实话实说,若说救云凉的原因不能说,那救南祺风,她可以说的理直气壮,
“臣妾并不想隐瞒什么,自见他第一眼起,臣妾就觉得这孩子甚是灵慧,这么幼小的年龄,却被送來当人质,着实是可怜,最重要的是,他同臣妾一样,沒有娘亲,臣妾知道,沒有娘亲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臣妾心疼他,也是心疼曾经的自己,”
太后一点都不曾质疑玉瑾瑶的话,她也相信,那字字句句真诚的话语间,不会有假,
“那因为此事,你与陛下陷入了一个不可挽回的局面,你悔吗,你曾说,绝不会让你父亲和陛下动干戈,可如今,你却为了一个南麟国的皇子同陛下对立,你怎么向哀家解释呢,”
玉瑾瑶沒想到太后会说这样一番话,微微一愣,莞尔一笑,
“不必解释什么,臣妾决不让父亲和陛下动干戈,这是承诺,如今,臣妾也并非同陛下对立,而是在帮陛下不要一直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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