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比都比了,哪还有临时退赛的。”对方似乎是虐克郎虐上了瘾。语气中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再说了,就算我愿意,它也不愿意啊。”他说着,将我的目光引向了场地中央,此时的克郎已被小苹果用利爪钳住,一阵阵地冲撞传来。克郎君已经体无完肤。小苹果继续侵袭,它整个身子已经包覆住了克郎,看这架势,莫非它是要将克郎君吞掉。我心口剧烈地跳动着,上前一步握住了李彦琛的手,可他却依旧一脸镇静,对这悲惨的一幕丝毫无动于衷。
“嗤……”一声撕裂传来,我心脏似乎在这一刻停掉了,可缓缓睁开眼睛后,眼前的景象却叫我震惊了。只见那只不可一世的小苹果身子整个被从中撕裂,黑亮的硬壳平铺在地,还心有不甘地扑扇着。
万万没想到克郎竟会选择跟它同归于尽,我感觉到眼角微微有了些湿润,就在众人为此壮举唏嘘之际,小苹果的尸体忽然动了一下,紧接着,那只臭虫血肉模糊地爬了出来……
这一刻,我终于再难压抑,抱着阿黄痛哭起来。人群中响起了震天的欢呼,我却无心回头接受众人的喝彩,只紧紧咬着他的衣衫,任由委屈滑落。
阿黄和它的克郎一战成名,从此以后,他成了公子哥儿挑战的热门,再没人拿他买不起蛐蛐说事儿,正如那日白爷所说,他从未看过这么一场惊心动魄的比赛,能将懒散的蛐蛐训练成死士,恐怕这世上除了阿黄再找不到别人了。
成名之后,阿黄的身价也直线看涨,收入更是远超于我。甚至为此还带动了一些新兴产业。比如知道我们经济转好后,城门口要犯的王瞎子就改行成了算命的,每日路过我家们口,看到阿黄,就会意味深长地说上一句:“你有帝王之相啊!”
我看他身世可怜,如此恭维也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也就没说什么,直接掏了几文银给他。
没想到这一行为让阿黄学会了,从此以后,王瞎子每说一句你有帝王之相,阿黄就赏他几文。王瞎子大概也发现了这个规律,干脆每日就蹲守在我家门口,阿黄一出来,他就迎上前去:“你有帝王之相啊!”
那日我去抽屉里找钱,竟然一文都没了,一出门,阿黄已经将最后几文交到了王瞎子手中,受不了了,真的要被他蠢哭了。
我就此事说了他几句,想不到他人红了,脾气竟也大了。非但不认错,还拿出她是跟我学的来反驳。
这一日,我领了工资,想要感谢一下当初帮助我们的乡里,便把大娘,梅姑等人都叫了过来。可吃饭的时候,我却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看着阿黄,转过脸一看,竟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妇。我去,这么老不会还对阿黄有意思吧。
“这是香香姨。”大娘给阿黄做了介绍。阿黄礼貌地点了点头,香香姨看着阿黄,露出了丈母娘挑女婿般的笑容。
“我女儿马上也要过来。”我擦竟然被我猜中了。阿黄并未对此表现出多大的兴趣,可她却定定地注视着阿黄继续补充道:“我女儿是乡里的教书先生,要等下学后才能来。”我擦,乡村公务员啊。这么说是要秒杀我的节奏嘛。
果然,不出一会儿,一个年轻的姑娘赶了过来。
“来坐这儿。”香香姨招呼了一声,爱怜地将女儿拽到了自己身边。
“喏,这是你阿黄哥哥。”香香姨介绍后,那女孩羞怯地看了眼对面的阿黄,不由羞怯地低下了头。
“这是我们家梁红。”香香姨很快又尽责地向阿黄介绍起来,我去,老娘还没死了,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看上了。
那日我几乎是被气饱的,省了好几碗大米饭,事后竟tm脑抽地觉得得了便宜。
随着世面的广阔,阿黄的心也越来越散了,我想要控制他,似乎越来越难了。今天回来他甚至跟我说梁红家的饭比我做的好吃。我这暴脾气自然是忍受不了的,就指着他吼了一句:“梁红家的饭好吃,你去她家啊,别回来了。”结果丫的竟然给我玩真的了,分不清好赖是吧,我恨恨地踏进了香香姨家,进门时,他们三人已经喝上了。而且,梁红一脸娇羞地往他碗里夹菜。我刚要开吼,忽然听到了香香姨的话音:“她心里还是嫉妒的,我们家红红学历比她高,长得比她漂亮,这些反应也很正常,那天我去你家,她一个劲地劝我吃鸡吃鸡,结果那鸡肉根本没熟透,我啃了两个鸡腿,门牙就被崩掉了。”香香姨神情嗔怪地看着阿黄,说完还张嘴指了指自己门牙豁掉的地方。妈蛋,谁让你吃的,这一刻我终于忍耐不住,直接走到桌前,指着阿黄吼道:“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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