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总比撞了别人强,听说那女的好像在电视上露过脸,拍电影的,有人给认出来了……”
薛醉宁的脚步蓦然停下,身子忽地一愣——难道他们说的是穆晨曦?
而穆晨曦出车祸的消息也在同一时间传到了陆淮宁的耳中,象征性地打了通电话回陆家告知情况,得知原本钦定的孙媳妇被送入医院,陆家老太太果然在一个多小时内赶来,一同来的还有收到女儿车祸的消息风尘仆仆从外省赶回的穆长山,此时在送到医院时就已经陷入深度昏迷,全身好几处骨折的人依然在手术中。
“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小曦怎么会发生车祸?”穆长山望着手术室里还亮着的指示灯,茫然的自言自语,神情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
陆家老夫人脸色也不太好,神情凝重道,“我已经吩咐人去调取车祸现场的监控录像,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提到这里,穆长山忽地冷下脸,“在盛天附近出的事,你们自然得给我们穆家一个交代!”
闻言,陆淮宁唇角一勾,在心底轻蔑地冷笑,每天在那里出车祸的无数,难道都需要自己来给一个交代?真是可笑!
“小曦的驾车一向稳重,这次会失误出事多半是因为对你们陆家接触婚约这件事耿耿于怀而不小心走了神。她一直对淮宁念念不忘,这点我们都清楚,但是你们不知道,自从他提出解除婚约,小曦整个人就像崩溃了似的,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我想她这次会出车祸,正是因为她情绪低落所导致。”
陆老夫人不想让穆长山因为女儿车祸而招人调查陆家往事,所以对他的指责缄默不语。
又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
早已心急如焚的穆长山自然是第一个迎上前,扯住从里头走出来的医生焦急道,“我女儿怎么样了?伤得严不严重?”
医生脱下口罩,“她身上有三处骨折,脑部受创严重,还没脱离危险期。”
穆长山闻言踉跄了一下,浑身抖得厉害。
“请家属放心,我们会继续观察,尽力让她脱离危险期。”
医生走后,陆老夫人示意管家扶着精神瞬间恍惚的穆长山在一旁的长椅上坐下。
“小曦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你要先保重自己的身体。”
闻言抬头的穆长山冷眼睨一眼,冷哼道,“她要是真福大,就不会在苦等了男人这么多年后被休了。”
陆老夫人的脸色瞬间一变,用眼神示意一直沉默的人,却被陆淮宁偏头躲过,只见他转身就往楼梯的方向走,顿时只觉得胸口的气息不畅。
而陆淮宁在避开那一群疾言厉色之人后,脸上最后一丝关心的面具也被瞬间卸下,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对方立刻接通了他的电话,应声道,“陆少放心,薛小姐现在的情绪已经渐渐稳定下来,需要我们适时提醒她该回家吗?”
“不用。”陆淮宁犹豫片刻,最后还是决定给她一个足够的空间去冷静今天发生的一切,“但是,我要你们记住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决不能让她离开你们的视线范围。”
“请陆少放心,之前的失误不会再出现,这次我们一定会保护好薛小姐。”
得到对方的再三保证,陆淮宁也不再多言,挂断电话后就将医院里现在的情况通知了另一个人。
而坐在江边木椅上的薛醉宁看着江水在夜幕中翻起一个个浪花的轮廓,静如水的心也随之泛起一圈圈涟漪,断断续续地走了几个小时,当累到失去知觉的双脚终于得以休息时,她才感觉到自己的心还在跳动。
扪心自问,为什么每次当自己决定迈出那一步时,迎接她的会是一个又一个猝不及防的真相!报复,欺骗,分离,似乎当她的生命中出现那个男人开始,她的世界就被翻云覆雨地颠覆,秘密像包着糖果外衣的毒药,一层层揭开,最后只剩下一颗输得丝毫不剩的心。
她苦笑,这样的结局,至少不是最肮脏的,难道不是吗?
薛醉宁看着江面上晃晃悠悠的渔船,就这样从江火通明坐到漆黑深夜,再等到黎明到来,恍恍惚惚,让她抬手去遮蔽新一天的阳光时,她才恍然记起自己所在的地方。
身后传来小朋友嬉闹的声音,薛醉宁过斑马线时,却被一个跑跑跳跳的小男孩撞个满怀,而原本被男孩挎在手里的竹篮也随之滑落在地。
薛醉宁弯腰拾起竹篮之际,只听见一道男声传来,她本以为是男孩父亲,抬头才发现是一位神父装扮的中年男子。
见男人握起小男孩的手,薛醉宁便把手里的篮子交还给了身高优势明显的男人。
而神父打扮的男人在看清薛醉宁的容貌时眼中也是闪过惊诧,在她与自己擦肩而过之际,他连忙出声,“你是钟漪兰女士的女儿,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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