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翼愕然了一瞬,很快恢复如常,啧啧两声,盯着桌面故作惋惜道,“这一桌的美食都被污染了。”说完,又抬头看着被呛得满脸通红的她,“薛美女,既然咱们如此投缘,要不就义结金兰吧?”还颇有折日不如撞日的风范,掏出三根烟就准备动手。
薛醉宁有点混乱,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苏翼在和她说话,却连忙阻止男人张狂的动作,“我怕折寿。”她夺过打火机,“况且义结金兰是指女性结拜为异姓姐妹……”
好一会,苏翼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又被这个女人羞辱了,“我看起来像女人?”桃花眼微微眯起,灯光映在其中,潋滟流光,让人移不开视线。
薛醉宁摊手,“反正不是我说的。”
“靠!”苏翼啐一口,“就冲你这句话,小爷还偏偏就认死理了,今天这结拜,你拜是拜,不拜也得拜!”
陆淮宁削了他一眼,将桌上的转盘一转,“你还是老毛病,嘴上不占足便宜会死人?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说不过我就让我吃,真是重色轻友,陆公子,我们友尽了哈。”
陆淮宁向来不喜和人斗嘴,按铃叫了服务员,让他们把桌上的菜都撤了,换上新的。苏翼亦不再提,同他和梁非离随意谈着,政治,经济,国际时事。许流年坐在薛醉宁右手边,神情微微怔忡,眼底一片深不见底的黯然。她挺直了背,坐姿优雅,长长的波浪卷发垂在背后,双手交叉安静放在腿上。那张脸轮廓若初见一般精致如上帝雕琢出的艺术品,却明显瘦了太多,气色的颓然连上好的化妆品也遮掩不住,粉色的腮红仿佛吹一口气就会散去。
薛醉宁还在震惊中,他们的对话一句都听不明白,茫然了一会儿觉得口干舌燥,伸手想拿放在许流年面前的茶壶。许流年轻缓道,“我给你倒比较方便。”说完,拿过她的杯子倒满水,执壶的那只手微微的颤抖,显得很是虚弱。茶水溢出了少许,她赧然笑了笑,放下茶壶把杯子递过去。
薛醉宁接过杯子,指尖触到许流年的手,只觉得寒凉如冷水,不由得愣了下,“许小姐,你生病了吗?”
许流年唇角浮出浅淡的笑,“谢谢关心,失于调养,注意下就不妨事的。”
梁非离冷冷瞥过来,不紧不慢道,“年年是怪我照顾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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