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我哑着嗓子大声尖叫,痛苦的闭上眼睛。
“呵呵……我等着,我等着你出来的那一天,到那时候,你就是一个合格的杀手了!我倒要看看你能为了你那个小美人做到什么地步!我等着!”魔姬的声音逐渐远去,消失在密室外。
我躺在地上痛哭地闭上眼睛,一声一声抽噎着,张着嘴想要大哭出声,却始终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一点点“嘶嘶”的抽泣声。难受得肺都生疼!
我不要……我不能变成和你一样的怪物!这样的话……如果这样的话……那样丑陋的我还怎么能站在他面前?!
“不能……不……不要……”我哀哀地叫出声,泪水模糊了双眼,不停的落下,浸入被我咬破的血肉之中。
有人抚摸着我的头发,在我耳边冷静的问道:“为什么哭?你不是自愿变成这样的么?”
我松开牙关,迷失的神智竟然回来了——这一次,我竟然压制住了魔性,没有变成那个可怕的样子。对他……对眼前这个人,我潜意识里竟然还是下不去手么?
哭声渐渐的止了,迷失神智那一段时间,本以为已经淡去的那一幕幕场景竟然想再次经历一般清晰到令人毛骨悚然!我缓缓后退,盯着眼前之人即使是沾染了鲜血也依旧完美的风姿,半晌喃喃道:“相思入骨……便成魔……你……”话到一半,我自觉失言,便闭了口不再说话,两个人只是静静对看着,却不像之前那样闪动着激烈的情绪,而是平和得近乎柔情。
容行止微微低头,也不管正在流血的肩头,微微偏头靠近我,轻声道:“你为何……”
“楼主!公主过来了!正四处派人找你呢!”丫鬟急急的喊声打断了容行止未出口的话,他闭了口,垂了垂眸,回应道:“把医师叫来,我即刻去。”
“医师?楼主您受伤了?”丫鬟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无碍,小伤。快去。”容行止的声音平淡。
那丫鬟见主人不愿多说,也就没多问,应了一声便走了。
容行止看了我一眼,道:“起来换上衣服吧。”
他简单地清晰了一下肩上的血渍,然后径直上了浴岸,也没管自己就拿过一条毛巾要为我擦身。我偏过头,声音冷淡:“受之不起,我自己来就好。”容行止闻言也没有生气,又把毛巾放了回去,自己收拾自己起来。
我顿了顿,才背对着他起身,细细地擦了身子,拿过早已准备好的干净衣物,一件一件穿上身,穿到最后一件外衫时,容行止却先我一步拿过外衫,展开,竟是要为我穿上。我先是一愣,随后垂眸默默地伸出手,一左一右穿了衣裳,又任他为我系上一根浅绿色的腰带,仔细地整理好衣物。
一身白衣,衣边却是淡绿色;衣服上的流云暗纹只在光线若隐若现下显出形状,彰显着这布料的名贵。然而这些都不足以使我为之驻目,我所感到不解的是,容行止身上的衣物竟然和我几乎一样,唯一的区边,就是一件男款,一件女款。不过我只是怔愣了片刻,便移开了目光。
容行止为我整理好衣物,忽然淡淡道:“你说,相思入骨便成魔,我觉得不是这样的。”他一双黑眸看着我,虽然那眼中依旧没有印出我的身影,我却能看到一丝不同与往日的光芒在隐隐闪动。
他的声音轻若微风,却异常清晰:“相思入骨……便想要成全。如若成全不了,便是两败俱伤,也要换来死同穴。”
那一双美丽的眸子,在袅袅绕绕的水雾中掺上了一丝不真实的哀伤的错觉,却又渐渐明晰了一份疯狂的执着。
我忽然就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曾想过的一个问题——行止行止,为谁而行,又为谁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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