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满少麟不耐烦地挥挥手,自己在那里一个劲儿地偷乐。
满得抬眼瞅瞅得意的少爷,一面应诺着后退了出去。
满府别院内,满少驹半日未见尤小妺,心里已开始着了急,只隔几分钟便向喜恋或喜梦问一次“小妺可曾回来”?眼见天空将暗仍不见小妺返回,满少驹有些坐不住了,正要起身出屋时恰逢喜梦来送茶,又焦急万分地问道:
“小妺姑娘还没回来吗?”
喜梦见他如此关心尤小妺,笑了笑道:
“少爷,只这一日您就问了几百遍了,喜梦刚去过了,小妺姑娘还不曾回来呢。”
“都这个时辰了,她们能去了哪里?你从送饭婆子那儿盗来钥匙就已让我有些后怕,若她们在街上被我大哥遇到岂不更糟?不行,我得去找找!”说着站起身向外跑去。
刚跑至房门口就看见善信跑来说道:
“少爷,小妺姑娘回来了!”
满少驹一听,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正当他焦急地跑出门,就见喜恋搀着尤小妺进了正房。他追过去刚要问就被喜恋推出房门,边关门边将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讲话。
满少驹满脸疑惑,拉着喜恋低声问道:
“你家姑娘怎么了?怎么从早上出去到现在才回来?”
“我也不知道,姑娘早上不知因何哭了,我问了她也不说,只说要去出去走走。起先我们去郊外的寺里拜了拜,随后便在弯月湖东畔坐到现在。姑娘一直望着湖西发呆流泪,却不肯说一句话。我便不好再问……这不刚回来就只说了一句‘我想静静’便叫我出来了……”喜恋有些担心地回道。
“湖西可是弯月村?”喜梦忽明白了原因,附在喜恋耳畔小声问道。
“正是!”喜恋微微点头相应。
“那便是了!姑娘这里是有一块心病呐!”喜梦抚着自己的心口轻叹道,“真是难为她了,本是一对佳偶,却忍受着分离相思之苦……”
满少驹听罢心口一阵绞痛,担心尤小妺想不开,焦急地说:“这样岂不是将自己的身子憋坏了?”一边跨上台阶敲门叫喊着她开门。
“笃笃笃”三声急促地敲门声惊断了尤小妺的思绪:“谁?”尤小妺红着眼,有气无力地问道。
“小妺姑娘,是我啊,满少驹!姑娘若心里有事就说出来大伙儿帮你解决,切莫将自己闷在屋子里委屈自己啊!”满少驹既心焦又心疼地劝说道。
“公子莫管我,小妺没事……我只想休息一会儿……”尤小妺轻轻伏在桌上无力地说。
“小妺姑娘,从早上到现在你还没吃东西呢!如此身子怎受得了?有什么事也得吃些东西才是啊!”
“我不饿……你们先吃吧!”
“小妺姑娘……”满少驹又敲了几下门,屋里再没有了任何反应。
“少爷,”喜梦叫住他道,“小妺姑娘既然不想和我们说自是有她的难处,你莫再打扰她了,让她静静也不乏是件好事,姑娘她想通了自然会出来的。”
“她午饭也没吃吧?”满少驹呆呆地望着她的房门担心地问。
喜恋摇摇头,叹道:
“我给她买了包子,她却只是哭,竟一口都不愿吃……”
“这可如何是好?”满少驹握着拳心痛地说。
“喜恋,善信,我们再去做些吧!”喜梦扯扯喜恋的衣服言道。
“嗯,或许等晚饭做好了姑娘就没事了呢。”喜恋安慰罢满少驹,同喜梦、善信去了厨房。
满少驹呆呆地望着尤小妺的房门,良久方说:“小妺姑娘,我只在你的门口坐着,若想说话了就叫我。”说毕当真坐在了尤小妺的房门前。
几个时辰过去了,饭菜凉了无数次,也热无数遍。尤小妺依旧伏在梳妆台上看着菱花镜发呆,不肯说一句话。
满少驹也不吃饭,依旧默默地坐在石阶上等待着尤小妺开口和他说话。当下已是群星满空,远远的天际,斜坠着一弯清亮的月牙儿。
满少驹不禁打了个寒战,回头看看尤小妺的房间,依旧没见掌灯,门还是那样静静地关着。他的心跟着紧了又紧,不觉一声轻叹。
喜梦拿了一件外衣出来为少爷披上,心酸地说:
“她总是这样不开门,你也不能就这样干坐着等呀!眼见天黑凉了下来,小心冻病了……”
“无事。”满少驹淡然地笑笑,又不禁愁上眉头,转头看看尤小妺的房间,叹道,“我还是担心她,这么久了,怎还不见动静?”言罢,不觉起身又试着叩门劝道,“小妺姑娘,你为何要自己折磨自己?我希望你也能视我为哥哥,有话也可以和我说……”
屋中的尤小妺听罢此言依旧泪流不止,僵硬地摇了摇头,说:“小妺今生只有一个哥哥,不会再叫另一个人为哥哥了……少爷莫再管我了……”说完,她站起近乎僵硬的身子,向床边缓缓走去,从枕下拿出司臻童为之做的那支竹笛,抚摸了一阵,放在唇边吹起了悠长哀怨的曲子。
喜恋、喜梦等人听闻无不垂泪感伤。
“呜呜呜……”
突然!一个凄凉的哭声募地响起,随之渐渐地清晰起来,众人闻听皆惊愕不已,随即一股寒气直逼每个人的脊背,令在场之人无不诧异胆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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