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來沒有见过白杫穿白色或蜀山弟子服以外的颜色他一直以为白色衬她是最美不过了如今这一身紫色如同流云綩袖
她本就外貌柔美如今因颊边伤痕而轻纱半掩衬着这一身流云般的紫色更添妖娆神秘身后青丝如瀑随意散落透露出蛊惑般的灵动轻盈美如倾世绝画让人屏息唯恐惊了画中仙子
“怎么很难看吗”白杫牵了牵袖口绣着繁复素雅花纹的广袖她一向不喜欢迤逦在地的这种长裙委实麻烦但腰间那束带却还是很喜欢缀着流苏随着走动在层层叠叠的裙裾之中摇拽生姿
“日后……还是少穿这种颜色吧”寒石略带不自在的别过眼深深后悔拿了这一身衣衫给她
“果真是很难看呢”白杫嘀咕了一声:“那我先去天权宫你就不用一起去了我想一个人走走”
寒石抿紧了唇:“怎么治好了你就过河拆桥吗如此无情”
寒石不想承认她穿成这样他恨不能将她关在房间里哪也别去
白杫讶然的看他:“你怎么会这么想”
话落白杫伸手递给他一支钗子:“那你帮我把头发像平时那样挽起來吧我对束发这种事情还真是不在行怎么弄也弄不好”
“……你让我……替你绾发”寒石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她
白杫笑着点头
心如死灰谁绾发不是一样吗
感觉寒石的双手在自己的长发中穿梭白杫自嘲的笑果然不过是绾青丝而已谁绾又不是一样呢也不一定非要那人
绾青丝易红妆青丝不堪绾红妆易花乱往昔旧人事已非青丝为谁绾红妆姣谁怜
“好了”寒石替她理了理散落的青丝
白杫点点头举步往天权宫而去
刀疤因身职所收弟子甚少因此天权宫格外寂静竟有几分玉衡宫的味道
白杫站在天权宫门口看着坐在台阶之上正在仰头喝闷酒的刀疤低低的唤了一声:“刀疤师叔”
“你是谁”刀疤微微眯起迷醉的眼看着她
“我是白杫”白杫上前几步看着刀疤身旁那些七歪八倒的酒罐子上前一一扶正:“刀疤师叔一个人喝闷酒吗”
“往昔她也爱穿这身紫衣……”刀疤的目光落在白杫身上低低的喃了声:“倾颜……”
倾颜
白杫怔了怔这明显是女子闺名怎么会出自刀疤师叔的嘴里
而且这名字好生熟悉……
脑海里像是劈过一道闪电又快又亮
这不是自己遇到那名女鬼倾颜吗
白杫心如擂鼓努力的平息下來或许只是凑巧同名也说不定世间如此之大同名之人何其之多但白杫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心问道:“刀疤师叔倾颜是谁”
刀疤看着好动了动唇:“倾颜就是……白杫你无事來我天权宫作什么还有为何面罩寒纱所为何事”
白杫微微蹙眉为刀疤突然清醒过來而感到惋惜不已但她要是那么容易放弃却就不叫白杫了:“说到倾颜我上次下山历练便收了一只名唤倾颜的女鬼”
白杫看着刀疤那一瞬间僵硬的脸笑了笑将脸上寒纱取下:“那日与墨如冰起了争执所以被她毁了容貌自觉无颜见人便用寒纱轻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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