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的时候,水玲珑出了浮光锦绣楼,昨日她看着那夕阳像是女孩的腮红,现在看着却像是鲜血一般。短短不过一天,她竟然生出一种时过境迁的感慨,今天看到的都是早就预想好的,也许昨晚对孟子期说的话,不是骗他,而是骗自己,其实自己踏到旬阳城的时候,把洛家算进了计划里,内心里就是打算回来报复的吧,所谓血海深仇便是如此,即便自己想忘都忘不掉的。
水玲珑回到家里的时候,清素还在打扫院子,她买了两盆花,正开心地浇着水,她看见水玲珑的时候正好看见染红的衣袖“姑娘,你的手……”
水玲珑摇了摇头,“我想休息,别吵我了,明早再说。”说完,就往卧房里去了。清素跟着走了过去,最后被关在了门外。
水玲珑躺在床上,就那么不知不觉地睡了,从夕阳睡到了深夜,没有梦,她醒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月亮的光从窗子那里映了进来,照在眼前的人身上,他就站在床边,穿着一身玄色的长袍,袖口那里是银线绣着的花纹,云涛翻涌,而那人的脸却像是死水一样没有一点表情,唯有眼睛还是那样的漂亮。
水玲珑没有一点惊讶,只是笑着对他说“你来了。”声音平静似乎还有些欢喜,好像是接待一个好友一样。甚至还向里挪了挪,
孟子期的嘴唇轻轻抿着,掀开了纱曼,坐到了水玲珑的身边“是我来晚了。”
“没,你的消息本就已经很快了。”
孟子期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水玲珑的手看着。水玲珑看着他的样子轻声道“乱剑山庄的那药,像是灵丹一样,三个月之内这手肯定就好了。”
孟子期轻轻皱了皱眉,看向水玲珑,“我知道的。”我只是希望你只是因为这个才会立刻就去找何煊。这话孟子期在心里说着。最后说道“我只在这陪着你可好?”
“你该回去睡了,你每日都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呢。”
“好,一切依你。”孟子期说着,把被子给水玲珑盖好,仔细地避开了伤口。然后起身,将纱曼弄好。
“苗青青的死是不是查不出来了?”水玲珑问道。
孟子期轻轻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要是你想查一件事情,早就该给我消息了。看样子现在这步棋走的倒是比想象中有价值些。”
“苗青青本就死于他人之手,你现在将这件事引到了盛赞身上,暗中的人也会不知所措,那个神秘人不知道盛赞的事情,也不知道盛赞死了,再加上洛家和你的插手,他们必然自乱阵脚,我们也好从中查出些什么。只不过,你暴露了你自己。”
“他们只会觉得我是水玲珑。”
“你知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的,不过天下间能杀我的人恐怕并没有几个。”
“我知道,烟儿向来厉害。”孟子期说着,眼神里晃过些笑意“只是,我希望若有危险,你至少可以找我。”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已经是局中之人了,所以你必须在局外,看着整个布局,这是你教我的。”这时你当年最善的计策。
“我知道,听你的。”说着孟子期便转身准备走了。
却听水玲珑忽然道“若我毁了洛家如何?”
孟子期回过身,看着她,脸上带着笑“你以前问过我一个相似的问题,那时候我怎么回答的?”
“‘你想毁了天下都可以’。”水玲珑说着忽然笑了起来。那是在宸华宫的时候,她曾经问的,之后,孟子期被三个一个香炉砸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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