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玉成迫于无奈执起的匕首,在这一瞬间忽然从手中跌落下来,他终究是做不到啊!
见他如此,青石冷冷一笑,果真是心中有鬼,不然,只不过是滴个血,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的袁太医何至于怕成这个德行?
就在袁玉成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准备把兔儿授意给他的事情全都说出来的时候,他猛然想起了景宁不易凝固的血质……
“袁太医,你这样磨磨蹭蹭的,究竟是……”风泽祎看着袁玉成的样子,心中越来越毛,忍不住就动了怒气。
“皇上息怒,容老臣禀报!”袁玉成适时地挡住风泽祎接下来的话:“‘景宜’姑娘是不易凝固的血质,滴血验亲,伤口虽然小,可加在‘景宜’姑娘的身上,也无异于雪上加霜。这几日,每天早上因为剔除蛊虫,‘景宜’姑娘的身上早已是千疮百孔,才止住了血,若是再在她身上开口子,只怕‘景宜’姑娘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承受不住。”
话说到这一层,风泽祎不觉也有些顾虑,但想起方才袁玉成的反应,风泽祎不觉要着恼:“那方才朕要滴血验亲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呢?”
“这,这……”袁玉成被问的张口结舌,面红耳赤,到最后,寻了个由头,好不容易才躲过了风泽祎的责难:“臣看皇上救人心切,所以才不知道要如何开口,等临到‘景宜’姑娘,臣这才想到她特殊的体质是不宜滴血验亲的。此事是老臣思虑不周,臣恳请皇上恕罪!”
风泽祎瞧着他一把年纪,也无心再去责难他,便恕了他的罪,只说:“青玉修书一封,叫你们师傅快些回来,‘景宜’姑娘的身子只怕是不能再拖了。告诉他袁太医的法子,若是苗疆那边儿,这样一命换一命的法子确是可行,那便早些回话,朕也好救‘景宜’姑娘。”
这样说完,风泽祎又看了看病床上形容越发消瘦的“景宜”,不忍心地叹了口气,摇着头打算离开淑仪殿。
正在此时,外头的宫人扯高了嗓子喊道:“芊妃娘娘驾到!”
听见芊妃来了,袁玉成和青玉、青石,并淑仪宫中的上上下下要都出来接驾,风泽祎却伸手阻止了袁太医和青玉、青石:“你们好生守着‘景宜‘姑娘,往后一应的礼数全免了。”
说完,风泽祎自出去接了芊妃进来:“爱妃从来讨厌这边儿的烟火味儿,怎的这个时候不去用午膳,又偏偏跑来了淑仪宫了呢?”
“臣妾闻了烟火味儿,鼻子就痛,皇上竟然还记得。”芊妃一脸娇柔,低头浅浅一笑道:皇上思虑‘景宜’姑娘,臣妾也很是上心,昨儿臣妾听人说,‘景宜’姑娘已经许久不曾醒来了,便有心前来探视一番,不想,正遇上了皇上。”
风泽祎听了芊妃的话,道:“这丫头着实可怜,这才来吴珠几天,原本一个水灵灵的姑娘,就消瘦成了那样,朕看在心里,着实难受。今儿个朕往太后宫里去了一趟,太后也是十分挂念这丫头,只是碍于身子有恙,这才不得已托了朕来探视。”
“原来是这样。”董月芊若有所思地看着病床上躺着的景宁,轻声问道:“‘景宜’姑娘总这么躺着,不吃也不喝,总不是办法,张清芳张太医最是有法子的,皇上可曾问过他,可否有法子治好‘景宜’姑娘的病?”
风泽祎叹了口气,道:“方才,袁太医说,有一种可以根治蛊毒的法子……”
“那皇上为什么不试试呢?”董月芊瞧着风泽祎为了“景宜”焦心上火,很是想为他排忧解难,一听说有法子,不等风泽祎把话说完,就张口问了出来。
“诶……袁太医说,可以以血易血,一命换一命,如此,便可不用解药,根治‘景宜’的蛊毒。朕倒是有心一试,只是方才滴血验亲的时候……”
提到滴血验亲,董月芊的心立刻被提到了嗓子眼儿,这个答案于她,于董家来说,都太重要了。
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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