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管家原是收了香城长乐坊的信件的,如今自是留在宾州等消息,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露脸的。
那日离开长乐坊,庚儿顺手救走的海棠此时倒是派上了大用场,舞歌由她陪着进入宫门,问将起来也有一番说辞,倒不愁堵不住悠悠之口。
荷谷里,九儿找遍了地方也没找到庚儿和景宁的影子,想到今天下午原是该她教景宁歌舞的时候,偏偏庚儿和景宁一道不见了,九儿思量着,恐怕是两人一道躲出去了,便想着往香江边查查,看隐在河畔的小船可在不在了。
没想到,才到香江边上,就看见庚儿和景宁两人喝得酩酊大醉。庚儿倒还好,晕晕乎乎的,唤他倒还应声。只是景宁就不太对劲儿了,不仅脸涨得青紫,好似中毒的样子,连身上的脉息也不对劲儿。九儿试着唤了她几声,却是无论如何也听不见应答的,急得九儿登时泫然欲泣。
九儿大声唤了庚儿几句,庚儿哼哼唧唧的不知嘴里说的什么,却是任九儿怎么生拉硬拽都无法将他扶起来,气得九儿朝着庚儿狠狠地踹了一脚,骂道:“你这个混小子,不知道今天是多么大的事,也敢这样自作主张的胡来,自己喝的酩酊大醉也就罢了,偏偏还扯上宁儿,看师傅回来怎么罚你呢!”
气归气,九儿还是费力地扶起宁儿,大声地唤着庚儿的名字。到最后实在无法,索性狠狠心,丢下庚儿,自己和宁儿回去了,想着安置好宁儿再来把庚儿弄回去,这便走了。
回到草堂,九儿放下景宁,架起炉子来烧水,一面熬了醒酒汤药,一面预备着给景宁沐浴更衣,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少不得又要骂这事儿的罪魁祸首几句。
烧好水,九儿在澡盆里将冷热水兑好了,试试水温,又加了各样的香料和干花瓣进去,这才扶起景宁来为她更衣。
除去外衣,景宁的肩臂上隐约一片蓝蓝的东西,九儿顿时起了好奇心,伸手就要为景宁褪去里衣。不知是热水在房里熏出的蒸汽闷着了景宁,还是被九儿这略带侵犯性的动作激到了,她下意识地就猛然抓住了九儿的手,连带自己的衣领也抓得死死地。
九儿被景宁这副模样吓了一跳,连忙收回手来,等再去看景宁时,却发现,她一双眼睛仍是闭着的,九儿这才松了口气,思量着方才景宁手上的力道真大,一下子就在她手背上抓出了三道血口,这一会儿也还是惊魂未定。
自己受了伤,九儿少不得要去包扎一下,可是等她回来,原本明明是坐在外间床榻上的景宁,这会子竟然端端正正地坐在浴盆里,密密的花瓣经了热水膨胀开来,在水面上铺了厚厚一层,九儿虽心想着方才的事,经了景宁那么一下子,到底心生戒备,也不敢肆无忌惮地拨开水面上的花瓣去查看她肩上的到底是什么。
默默地退出浴房,想起庚儿还在香江畔,眼看着天色不早了,九儿赶忙带着醒酒的东西下去接庚儿回来,可心里又担心着景宁一个人在荷谷里,左右为难间,又要埋怨庚儿一番,到最后,也只得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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