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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yty2 菜肴
第二天晌午,方小蓉赶到了长安城的西市,结果她看见一颗血淋淋的人头被挂在城门上;这开头头发伦乱,眼睛瞪大,嘴唇干裂,脖子下面还在滴血,还会有肉丝血管什么的对视滴落下来。
许多人都看见了这颗人头,他们呕吐,尖叫,甚至有的妇女被吓的瘫在地上,有小孩的都抱着小孩掉头跑走,没小孩的都扶着老人逃跑,直到官府来了,才平息这场骚动。
她又去了东市,东市之上同样挂着一颗人头,这里的情景跟西事几乎一样,唯独不一样的是,这颗人头放小蓉一眼就认了出来。他就是孙钊。
有人杀了他们,并且将他们头颅悬挂在长安城唯一的两个市级上以告诉所有人。
是那个鬼面人做的吗?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以前她吃去北方吃过鱼头宴。
鱼头宴都包括四凉菜:水晶鱼片、鱼丝白菜、鱼球腰果、茄夹鱼盒; 八热菜:猴头扒鱼唇、荔枝煨鱼眼、红烧眼下老肉、清蒸鱼脑、 干靠划水、香酥鱼鳃骨、拔丝白方、椒盐头围;
现在她觉得自己看到了人头宴,人头宴从始至终就只有两颗头,可是这两颗头却足以颠覆整个长安城,这绝对可以算是宴了。她的胃部在收缩,仿佛只要一个痉挛她就会吐出来一样。
她以后再也不会吃任何有关于头颅的宴了。
方小蓉将这件事告诉了韩依依,依依知道之后更为惊讶,她实在想不出除了她跟展歌之外还有谁能对梁天放跟孙钊有如此大的仇恨,孙钊是那么小心谨慎的一个人,怎么就会轻而易举的被他给……
哎……
想不通,江湖上的事,她真的想不通。
夜阑人静的时候,依依瞪着两只大眼睛望着黑漆漆的屋顶,她醒的实在太早了,早的就连公鸡都还没醒,可是醒了又能如何?她也只能躺在床上傻愣愣的看着房顶那几根横梁,上面甚至连只老鼠都没有。
也许她该看看这房梁结不结实,需不需要加以休憩,可是她太笨了,她那里懂得这些建筑上的事情。
她忽然很想看星星,可是却不想吵醒小兰,她伤的虽然不重但也需要休息,所以现在应该还在熟睡。
所有人都应该还在熟睡,这个时候大概也只有她醒了。她不想错过星星,因为也许她会看见流星,这样她就能得到一个愿望,愿望有时候就会灵验,她现在不想错过任何一种许愿的机会。
她穿好了衣服,推被下床,一路扶着柜子,桌子,墙壁勉勉强强的出了屋子。
只不过令人失望的是,这夜无星,天好像被一层厚厚的乌云遮住了,估计过会儿又要下雪了。
她很失望,没有星星的晚上,好像连心底的回忆都模糊不清。
“谁?”她忽然看见一条人影迅速的躲入桃树后面,那桃树如今早已枯枝满树,自然是遮不住他那庞大身影的,想必是没想到她会忽然从屋里出来,所以来不及躲开,只好勉强躲在树后面了。
这人太笨了。依依在心中腹诽那人不是快做小偷的材料。
“出来吧。我已经看见你了。”
没过多一会儿,一条乌漆么黑的影子从树后走了出来,他那张鬼脸面具在黑夜之下散发可怕又恐怖的气息。他就像一只真的鬼,无声又无息的走到依依面前。
“你大半夜的跑过来是想吓死别人吗? ”她若不是认得那张鬼脸面具说不定也会被吓死的。
“我也不是故意要吓你的,我已要躲起来,只不过你的眼睛太尖了。”
“你不觉得是你太笨吗?连藏身都藏不好,以后怎么作奸犯科?”
“我承认我的确不是这块材料。”
“你走近点,扶我一把。”
鬼面人乖乖听话,上来扶她。谁知此时她却伸手去摘他那面具,被他洞悉之后,先她一步捂住自己的面具,往后退了两步拉开彼此额距离。“你做什么?”
“你不用这样紧张。”她见自己没可能摘下他的面具,只好收回手,“我就想看看你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
“我的脸真就这么重要吗?值得你跟那个方姑娘每天都废寝忘食的想要看?”
“因为我们都想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看见我的脸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看见你的脸当不然不能表示看清楚你的心,可是最起码能看清楚你的样子。”
“看清楚了有如何?难道我长得好看点就说明我是个好人,我长的难看点就是个坏人了?”
依依抿了抿唇,倒是被他弄的无话可说了。也许她是太想展歌了,所以才会胡思乱想的猜想他就是他。他又怎么可能是他呢?
“算了,我开门见山的问你,你为什么要杀了的孙钊跟梁天放?你究竟跟他们有什么仇?”
“一定是方小蓉告诉你的吧?”
她点头,“昨天她去找你的时候听见的。”
“我觉得,那你应该问问,江湖上有几个人跟他们没有仇。如果没仇,我干嘛要杀他们?”
“江湖上那些很喜欢杀人的人有很多,没有仇不代表不能杀。他们当了你的路,你一样可以杀了他们不是吗?”
“可我跟他们确实有仇。”
“什么样的仇?”
“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那怎么才算是到时候了?”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不是时候。”
打听别人的隐私是一件很好的事,她没有在问下去。
“怎么不说话了?”
他不是展歌!她显得有丝失落。茫茫众生,浩瀚天地,他究竟会在哪儿?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他是不是也在想着她呢?还是早就已经把她给忘了跟其他女人好了?
可他若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她?
展歌,你究竟在哪儿,是生是死?求你了,让我知道你的消息!
忽的眼前一黑,她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是他的一只大手,在自己面前来回晃悠,还弹了她的脑门一下,不是很痛,但力度也不轻。
“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鬼面人道。
她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望着茫茫雪地,那雪美的令人入神,忽然她幽幽说了一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深爱过一个女人吗?”
鬼面人怔了怔,似乎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为什么这么问?”
“没什么。”她叹了口气,“我爱过一个男人,可是我爱的很痛。”
他不再说话。
“人世间有很多痛苦的事,但是最难熬的就是失去你所爱的人的消息,你找不到他,很痛苦,你会担心,你的担心就是煎熬,它折磨的你生不如死。”
鬼面人还是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是嫌我烦了?嫌我烦的话你可以走,我没拦着你,只是没人跟我说话,我憋得慌而已。”
他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你很傻,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傻的女人。”
“也许吧。”她浅浅一笑,看在别人眼底确实哀胜过于乐,但也很快就恢复了。她那两只乌黑的眼珠忽然转了一转,道:“既然话都说道这儿了,我就干脆一次性说清楚。我是个有丈夫的女人,我早就已经嫁过人了,我很爱我的丈夫,无论他现在在何处,是生是死,我都会等她。所以你也应该收回你的人,不要让我为难,你越是关心这里的一切,我就越觉得不自在”
“无论生死,生死相随……”她不理会她的拒绝,念着这八个字,然后笑出了声:“你的丈夫若是听见你这些话一定会很高兴,可是他会觉得你很傻。”
“在乎一个人不就是会变得痴痴傻傻?有的人还会疯疯癫癫呢。”
“好,好一个痴痴傻傻,疯疯癫癫。”
“你这人真奇怪,我在拒绝你耶,你能有点正常的反应吗?”
“我这人就这样。”他答,声音倒很悠扬,“不过你说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唯独把人手撤走这件事不行,虽然梁天放、孙钊跟那群‘无恶不作’都已经死了,但你在这里养伤的消息恐怕藏不住,迟早还是有人来找你,你要是一再坚持住在这里,我的人就只会增多而不会减少。”
“可这管你什么事?”她显得不耐烦。
“那你就当我也想要卧龙刃吧,武林至尊谁不想要?”
“可你若真的想要,你也不用费心保护我啊。”
“不虏获你的放心,我要怎么赢得天下?”
“你……”这人的口才倒是不错。只不过心计不灵,他虽然一个劲的这么说,可是她却越来越不信。
“好了,夜已深了,我送你回去休息。”
“不必,我自己会走。”
“像壁虎一样顺着墙爬回去?这也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