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沐浴,房门没有关,她进来的时候不知道他在沐浴,结果就看见了他裸露着身子坐在浴桶里,他没什么反应,反而是她像是被人看光了一样尖叫着跑到了门外。
一个男人在大中午沐浴,这简直比女人还事多,更何况,他竟然不关门。
他穿着宽松的浴袍走出来站在她身后,浑身还在不停的滴水。为了不让自己春光外露,他特地在要上系了一条黑色的腰带,“你来找我干嘛?”
“我,我……”她不敢回头,更说不出一句流畅的话。
“夫妻之间有必要拘束吗?
“可是你……”
“如果你不想让我难堪最好进来说话,我可不想穿成这样与你在外面丢人。”
“那,那你先把衣服穿好我在进去。”
“我就这样,要不要进来随你。”
“你……”
他就是这个死脾气,一点也不肯迁就她,她只好忍让,只要退让,谁叫她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要说呢。她捂着眼睛,侧着身子又进了去,直到从指缝里看见他是穿着衣服的,才松了口气把两只手从眼睛上挪开。
“我来找你是有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他喜欢简介扼要的对话。
她吸了口气,鼓足勇气之后毫不犹豫的说:“我喜欢你。”
他原本是要倒水给自己喝的,没想到她这么一说,他手上的杯子差点掉到地上。
“韩依依,你觉得这样很好玩是不是?出去。”他已不想在跟她玩下去了,她这样反反复复让他根本无所适从,也许她今天说喜欢他,明天就又说讨厌他了。
“我不出去。”她说,“我没有在玩,我是认真的,我想通过了,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这就够了,什么天长地久,海枯石烂都是没谱的事,只要这一刻我们两个相互喜欢,就算你有过其他女人又怎样?我不在乎江彩撷了,只要她不来纠缠你,她以后想怎么过日子,我都不在乎。”
“江彩撷……”他想笑却笑不出来,“不错,我是跟她在一起过,这就是你离开我的原因?好,那我告诉你,我跟他在一起完全是因为她长的跟梦儿一模一样,我一开始就跟他说过,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她也接受了,我的心里从始至终只有梦儿一人,她心里只有我,我心里也只有她,她可以不用我说就读懂我的任何心事,你跟她不一样,你比不上她。”
啪——
无可厚非,他又挨打了。
但是这次他却没有前两次的郁闷,因为他已十分肯定她彻底被他激怒了,这说明她是真的,他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他一把搂住她,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住,他咬她,他恨不得在她肩上留下一个记号。
“你知道我说的是气话,你不知道在你为了受伤的那一瞬间,我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了。韩依依,不管为了谁,不要再说那些伤人的话。我是人我有心,我不是你手上的傀儡娃娃,可以任你提着线随心处置。”
她无法让自己不去抱她,他的胸膛是那么结实温暖,让她有种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怕的感觉,“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傀儡娃娃,只是当时江彩撷闹自杀,我救了她之后,郎中又说她以前受过伤,体质纤弱经不起大风大浪,我实在不忍心她一个人流落江湖,再加上她那贴身丫头小绿的苦苦哀求,我只能选择退出。”
“你该死。”他咬牙切齿,“你竟然就这样把我让出去。我在你眼里难道就是一件礼物?”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的选……”她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他,但他眼神太可怕了,她又低下头。
“吻我。”他命令,“只要你吻我,我就不生气。”
她发现他一点也不像外表那样斯文,他很坏,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坏。哪有人这样要求的女人的?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如果她不照做,又怎么平息他的火气呢?
她慢慢的抬起头,将双臂搭在他的脖子上,管他呢?他们是夫妻啊,做什么都是可以的。而且他们的关系也确实应该进一步了,在这样停滞下去,他们都会身心疲惫的。
她慢慢贴近他,让自己的嘴唇贴上了他的唇,但只是一瞬间的,她实在没有办法让自己逗留太久,她会害羞,会心慌,会觉得自己像个妓女。
他皱了皱眉,她这个“吻”浅的就连细细品味都来不及,对他来说这根本不能算是一吻,她只不过是浅浅的碰了碰他而已。看来——他有必要亲自教会她——什么叫做吻。
他意犹未尽,托住她的腰将她送道面前然后吻了上去。
他的吻轻轻浅浅的却非常灼人,她感觉到一种很烫的温度,像是嘴上挂了一个暖炉。
他的双手经搂住了她腰,紧紧的,仿佛再也不远松开,“我不会放你走了,即使你哭着求我,我也让你变成我的妻子。”
她的脸红了,“你,又想象上次一样?”
“不可以吗?你原本就是我妻子,侍奉相公本来就是你的义务。你若不从……我就把你绑起来。”
“我可不喜欢这个方式。”她歪着头看他,“相公,我以后会做个好妻子的,我可不能嫌弃我,更不能不要我,最最要紧的是,你心里除了唐梦跟我之外,不能再有其他女人,更不能去碰其他女人,你要时时刻刻都想着我,我也会时时刻刻都想着你的。”
他已抱起了她,向着卧室走去。
“我从不沉迷女色,做我的妻子会很惨,因为她永远比不上我的宏图霸业,但是她的命一定比我自己的更重要。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危险,有人要用你的命来交换我的命,我会毫不犹豫的给他;但若是以你的命要挟我,让我放弃我的地位,我宁愿牺牲你,因为我若放弃地位,我的敌人一定会先杀死他们,我宁愿死也不远牺牲他们。”
他把她放到床上,俯身看她,“如果你现在告诉我无法接受,我会告诉你太晚了,你跑不掉了。”
她的双臂勾住了他的脖子,“我没想跑啊,我的男人是个好男人,他顶天立地有情有义,我高兴还来不及,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我也宁愿死也不想看到你因为保护我而懊恼痛苦的样子的。如果以后我们有了孩子,我也会这么教他,这才像个男人嘛。”
他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子,“日后有了孩子就由我来带,以免你误人子弟。”
“我……唔……”
他吻住了她,她也吻住了他,这一次,她把自己彻底的交给了他,没有尴尬跟不适,有的只有幸福跟满足。
一番云雨之后,她安然的躺在他臂弯里,天已经黑了,屋里也没有亮灯,她却不感觉黑暗,反而觉得安心,因为她身边有个几乎可以打败一切敌人的男人,这个男人还是她的丈夫,多么不可思议。
他们现在就赤luo的躺在一起,心连着心,手拉着手,他们彼此都属于对方。尽管在思想上可能还有些不一致,但他们将来的日子一定过的很幸福。
他玩弄着她的头发,上面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吻她的发梢,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在想什么?”
她摇头,想跳乌贼一样缠住他,“你现在已经不做盟主了,下一步打算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在这间客栈里老板?”
“这么快就担心起你丈夫的前程了?”他玩笑道。
“我是在担心你。”她强调,“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孙钊是怎么找到梁天放的?又是怎么把你拉下马的?我要知道,我有权利知道。”
他收了收手臂,将她入胸膛,“我也只是猜测,家里出了内鬼,这个内鬼查到了梁天放被关的地方,在把消息传给孙钊,孙钊知道我可能让他带着人到我的后花园去溜达,因为那里住的都是女眷,所以他就派人在后花园里放了把火,然后假装路过串门遇见火灾让属下前去救火,趁机从花园地下的密牢了把人带了出来。然后再借题发挥说我如何如何的坏,逼我让位。”
“他太无耻了。如今梁天放落在他手上,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你。”
他又搂了搂这因为手舞足蹈而脱离他怀抱的小美人,“我已交出了盟主印信,他就不能明着对付我,想要杀我,他只能派出杀手,他们现在找不到我,所以我是安全的,但总有一天他们会找到我,到时候我可能不能带你一起走。因为跟我在一起,你会随时有危险。”
“我不怕危险。”
“我不让你有危险。”
“可我是你的妻子。”
“就因为你是我的妻子。”
“那你就要丢下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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