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 color=red>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从此之后,依依不再见展歌,纵是他来了也被拒于门外而无法踏入房间,他自是不知她究竟在想什么,几次三番派人过来打探也没有摸到任何门路。
直到几日之后。
丫鬟将一封书信交于他,他才明白这究竟是是怎么一回事。
——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别来找我。其实经过这段时间的思考,我发现我还是忘不了焦克,就在他送我回展家的时候我忽然明白,他还是爱我的,与他相识十多载,我实在不想辜负他,所以我决定去找他。
至于你我之间的关系,我们还是尽早斩断为妙。休书一封,我已替你写好,你只需在上面签下名字即可。
卧龙刃暂放我这,我会好好保管,日后找到人刀分离之法,定会差人送归给,绝不落入韩樘手中。我知你心中还有唐梦,而江彩撷身世坎坷,又与唐梦相貌相似,你可将她留在身边好好待她。
他日再见之时,希望你我都已放下这段婚姻,各自过上崭新生活,兀自珍重,依依留笔。
她走了,没有带走任何东西,信上的话也不是真的,她只是编造了一个谎言让他不再找她,但她却不知道,这封绝情信彻底绞碎了展家的安宁。
信连同休书一起团成团撕成了碎屑仍的满天乱飞,那碎屑似雪花一般冉冉飘落,落在展歌身上或者地上。
屋子里跪了一地的人,家丁,巡视守夜的护卫,守门的奴仆,平日伺候的婢女。这些现在就想罪人一样跪在这里,每个人都低着头,没人敢看展歌的脸。
“快说,大夫人究竟什么时候走的?”展歌没有说话,是老蔡在一旁训话。
两个丫鬟跪着不敢抬头,其中一个嗫嗫嚅嚅的说:“奴婢不知道,昨夜夫人还好好的,今天早晨奴婢进门的时候,人就已经不在了。奴婢到处去寻过,可是都寻不到大夫人的踪影,这才急急忙忙的跑去告诉大爷。”
老蔡又对着几个家丁训道:“你们守夜的时候没发现任何不寻常吗?”
家丁,奴仆,护卫都一律摇头,“回总管的话,昨夜的确没有任何不寻常。只是每天早晨交接班的会有片刻空隙,大夫人该是趁着属下们交接班的时候偷偷溜出去的。”
“飞豹,文虎……”老蔡立即唤了门外的人进来,这两人在展家众多探子中,属于最上等,“立即带人去找大夫人的下落,找到无论如何也将大夫人带回来,别伤了大夫人。”
“是。”
“站住。”展歌忽然出了声,“她既有心想走,我又何必费力去寻,飞豹、文虎我另有差遣,谁也不得寻她。”
“是。”老蔡也分表不出他心中究竟怎么想的,也只能躬身道了声是。
“韩樘最近有何动静?”他一反常态,长身玉立道。
“日前朝廷对其的盘查一波接着一波,最近应该会渐渐平息了,他并没有任何事,应该是给鸿胪寺的人塞了银子,这帮人打着盟主夫人亲戚的名义连皇帝都奈何不了,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另外安插的眼线回来禀告说,他们最近他们最近与安禄山走的很近,不知意欲何为。”
“安禄山?”他冷冷笑道:“安禄山狼子野心如今跟韩樘勾结起来了……事情真是越发有意思了。派个人去告诉韩樘一声,后天我在春风楼摆宴,请他过来一叙。”
“要跟这个韩樘见面?”老蔡皱眉,“此事怕是不妥,万一他在暗中设下埋伏,咱们怕是应对不来。”
“怕什么?”他不羁笑道:“现在这个时候,他就算真的杀了我,自己也登不上这个盟主之位,那他就更不会暴露自己的野心。”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不我这就安排精锐组到时候暗中保护大爷。”
他摆了摆手,“不用,叫精锐组原地待命,我到时另有任务交给他们。你去让鹰组的人传封信给太子,告诉他安禄山跟韩樘勾结之事,叫他多加防范。”
“是。”
过了半晌,他的头痛症突然复发,便立即摆手吩咐众人都退了下去。自己则都留在大厅内,倾坐在椅子上,他揉了揉额头上的穴位,忽然怀念起那日依依替自己揉捏时的力度。
当时她还是关心他的,既然如此,为什么又要留下这样一封书信?她难道真如信上所说,心中还想着焦克?若是如此,她为何还要说喜欢自己?
他不想相信那是真的,但不管他信不信,这封信跟休书的碎片正狼藉的躺在他脚下。
韩依依——
你觉得这样很好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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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大一个男人你说让就忍让,我的天哪,你是不是有病,脑子烧坏了是不是?”塔娜都想杀人了,她怎么会有这么蠢的朋友?那可是她的男人耶,她居然也能让,要是哪天她的仇敌倒在地上用可怜兮兮的眼神祈求她自杀,她是不是也会乖乖听话?
“韩依依,你有病,你脑袋漏了你知道吗?麻烦你快点用石头把洞补上吧。”她真的从地上捡了一块拳头大小的大石头递到她手里。
依依真想一头撞在这块石头上,她当她愿意吗?她心里好像在滴血,哪儿有女人愿意把自己喜欢的人让给别人的?可是小绿那么求她,江彩撷又那么可怜,她唯一能想到解决方法就是自己离开成全他们嘛。
天知道她有多后悔,她现在真想死了干脆。
“你啊,你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你鬼迷心窍了是不是? ”
“求求你别再说了。”她扔掉石头,恨不得把头埋进腿里,“我已经很后悔了,我后悔把事情告诉你。早知道的话,我就不要告诉你。”
“哎呀,长脾气了是不是?”塔娜跳起来,“韩依依,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男人是靠抢回来的,不是靠让回来跟等回来的,你要是自己不好好把握,老天爷是不会凭空掉下一个男人给你的。就你这个脾气,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到时候我会带着我的儿子女儿来看你的。”
她真的是她好姐妹吗?这个女人该不会是她仇人吧?“如果我不说的话,别人一定会以为你是我的仇人,用不用这么毒啊,我祝你早日找到心上人,然后白首不离,多子多孙,到时候生他一百多个送我好不好?”
“不好。送给你的话,我怕你那天走着走着看见别人家没孩子,就把我儿子送给别人了。”
“……我是那种人吗?”
“你太是了。”
她彻底沉默了。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塔娜问。
她摇摇头,“如果能找到人刀分离的方法就好了,不然的话展歌一定会找我的,我怕他到时候会杀了我。”
塔娜干笑,“你也有怕的时候啊?”
“好啦,塔娜。”她过去对她撒娇,“你别再说了,快帮我想想武林中有没有什么能人异士或者什么都知道的人,我们好去试试,万一真的能分开,我好吧卧龙刃还给展歌。”
“然后呢?你就跟她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了?”
“不然呢?”她垂下头,“还能怎么办?江彩撷已经很可怜了,我总不能霸占展歌,把她轰走,由着她自生自灭,万一以后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总不能觍着脸对所有人说这是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事,我也没办法,她要死要活也不关我事,反正我就这样了。这样的话那我跟那些抢了别人心上人的死女人有什么区别?”
塔娜要翻白眼了,“大小姐,你管她这么多,她的生死本来就跟你没有关系好不好?你难道还指望你施舍了一个乞丐就应该要养她一辈子?”
她越说她越烦,脑袋里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自己做的究竟是对还是不对了,再想下去她非疯了不可,“好啦。”她阻断她,“我们暂时先不谈这件事,你先帮我想想武林中究竟有没有懂得人刀分离之法的人,以后的事我们以后再说好不好?”
塔娜是彻底拿她没辙了,她想了想,“以前倒是没听师傅说过江湖上有这种人,但是她曾提到过一个人,她说只要是武林近一百年以来发生的事,他几乎都知道,这个人年纪倒是不大,主要是因为他的祖上写了撰写来了一本叫做‘是非传’的江湖手札。”
依依双眼放光,她祖父当年带着卧龙刃挑战中原武林群雄正好是在八十年前,那么也就是说,她有希望从他最终探知怎么样人刀分离。
“他叫什么?住在哪里?”
“记不到清楚了,好像叫司,司空……越,司空越。做过大唐游侠,后来投身在潇湘楼,位属第二把交椅,后来潇湘楼的楼主陈振南被人做了,他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楼主。”
“她姓司空?”
“嗯。”她点头,“跟司空乾倒是同性。不过这个人脾气有点怪,不太好接近。况且你的卧龙刃原本就是他跟镇魂别院的人共同看守的,你大婚当天焦克跟韩樘把刀盗走不说还杀了前楼主陈振南,原本以你跟展歌的关系他不能拿你怎么样,可是你偏偏又闹出这出,现在只怕你前脚刚踏入潇湘楼,紧跟着就被人宰了泄愤了。”
“怕什么?”她拔出鞭子抚了抚上面的鳞片,“我总要试一试的。”
“你有没有想过,展魂应该一早就知道司空越知道人刀分离的方法,可是他为什么从来没提过让你跟卧龙刃分开的事?”
她看了看卧龙刃,“也许他觉得我带着刀安全啊,刀跟着我,没人欺负我,也没人能偷得走。”
“最好是这样,就怕不是。”
“不是?”她不明白她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