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门洞开,两旁列队站着的是陆常彬和他的手下,这场景用膝盖想也知道人犯被截了。见我们回来,陆常彬立马跪地请罪道:“属下失职,请殿下恕罪。”
“起来吧,是本宫想得不够周到。”司马君然覆手于身后,眼神如鹰隼般犀利的环视这牢房的里里外外。
夜风皱起,刮过薄薄的衣裳竟生出一丝凉意来。我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没用,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一时心软的将司马霖待在身边,这下倒好,愣生生将人给弄丢了,回头该如何交代。
烛火随着窗棂中漏过的风而随意摇摆闪烁不定,殿下忽然落座在我的对面,褪去一身黑袍,他换上了一袭月白色的滚雪细纱褂子,金丝蜀绣滚边上绣着青色的兰草。整个人看上去越发的儒雅,但我知道这份儒雅仅次于他安静的时候。我盯了他好一会,发现他也在看我,兀自不满道:“殿下这么晚不睡还出来游荡?”
“我瞧你似乎心情不好,过来瞧瞧。”他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壶酒,自斟自饮,随后很是难得的给我添了一杯,“尝尝吧,这可是上好的玉堂春露,一般人喝不到的。”
玉堂春露?果然一国储君就是奢侈。这是何等贵重的酒,地方上一年也就进贡那么几坛子,国宴上都舍不得用的琼浆玉液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喝得到的,我活到现在也就喝了那么一回。“我不想喝,要喝你自己喝。”可是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喝酒。
我以为他会气得和我打一架,毕竟我对他不恭不敬的事迹实在多不胜数。可好一会也不见他动静,再转头他却似笑非笑的瞧着我。我当下白了他一眼,“你不生气?”
“和你置气简直是浪费,这么多年来,被你气着气着也就习惯了。”他话语之间态度自然,丝毫没有做作的模样,“不过,你这么个没心没肺之人,也知道担心别人的安危了,着实让我受宠若惊。”
“你……”完了,怎么现在吵架也会输给他,真是越发的没有出息了。
“你什么你?难道本太子说的有错吗?”一副欠扁的笑容,仿佛又回到从前,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实现做好的假象。我懒得理他,直接转身,“天色不早了,殿下请回吧。”
“哎……张铉。”他叹了口气,忽然唤了一声。只是一瞬间,这个房间又多了一条影子,行动如魅似幻。“查的如何了?”
“查清楚了,方泉带人去劫了牢房,但是他们劫走人犯之后就分道扬镳了。属下人手不够不能兼顾,还望主子恕罪。”张铉一袭黑色夜行衣,好整以暇的半跪在殿下面前。听他的汇报,我不由得凑近了有些。谁知到司马君然忽的笑脸的转身,“你不去休息?”
这里貌似是我的房间吧,“我说殿下,门在那边,这是我的房间。”
“是本宫疏忽了,张铉咱们回屋说。”
跪在地上的人眉头挑了挑,吃惊的啊了一声,抬头望了望殿下又望了望我,随后压低了声音道:“是。”
“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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