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妓女的房间有男人很稀奇吗?”我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立即就被他以白眼杀了回来,“妓女的房间有男人不稀罕,可是她是卖艺的清倌,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红妈的脾气你知道的,清倌没她的允许是不能破身的,而且男子禁止出入南苑。我觉得……”
“姑娘们休息够了吗?够了我们就继续练吧。”
我们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人拖起来继续练舞了。天色蒙蒙亮时这煎熬的时间总算结束了,我急忙回去补了眠,趁着太阳落山的时候让身边的小丫头向红妈告了个假,硬说自己肚子疼。好在红妈没怎么追究,还特意让我休息几天。我顿时喜笑颜开,踏着月色爬上屋顶,守着司马霖嘴里的这个揽月。
一夜两夜风平浪静,她的屋里总是丝竹雅乐不断。我躺在屋顶上吹着暖风不知不觉之间险些睡了过去。可第四日的深夜,风中飘散着点点腥味,跟草药待在一起久了,鼻子也灵光很多,这血腥味必然是从揽月的屋子里传出来的。
揭开瓦片瞧了瞧,只见揽月一脸紧张诧异的扶着黑衣男子,慌乱之间不知道在找什么?好一会之后就捧着一堆瓶瓶罐罐的过来,“你告诉我涂哪些药恢复的快一些?”
黑衣男子许是被她碰到了伤口,眉头一拧,瞬间蹙成一个‘川’字。虽然没有喊一个疼字,却也看得出来疼痛难忍。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又不敢轻举妄动,稍稍凑近就听那黑衣男子很是警觉的道:“谁在外面?”
我立刻吓得缩了回去,正想着要不要逃跑,揽月的门恰在此时被推开了。红妈依旧摇着一把绘着美人图的蒲扇,身姿忸怩的踏进房门,背对着我瞧不清是何表情,隐约可以听见她尖细的声音道:“怎么这般不小心,要是坏了大事……”她的声音刻意压低了,我屏气凝神也愣是没有听清。
红妈没有逗留多久就离开了,揽月同黑衣人似乎都是松了一口气,相视一笑,这才开始认认真真的处理伤口。两人均是沉默,我也不好继续留着,万一被发现,可就不好玩了。
四月杨花飞满天,那是江南地区的美景,没想到这北方的县城也有几朵杨花飘落,虽然不多,没有漫天飞舞的味道也有另一丝情调。
小贾夜半逛起了窑子,大摇大摆的来了挽香居。我这等还没有训练好的雏鸟自然不能出去见客,但是世子凭着一手好琴音被红妈派了出去,直到后半夜才回来。为了便于排舞,我们最近都歇在一个房内,几个女子同住,自然都得小心。他在我手心一字一顿的写着外面的情况,我紧张的连大气都不敢出,手心里直冒汗。
不是害怕她们发现,只是生平除了阿爹,还没有哪个男子捏着我的手时间这么长,感觉怪怪的,即便他只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你怎么看?”他轻声问道,我只好有样学样的在他手心写起字来:那个黑衣人的确和揽月有关,和红妈可能关系更大。既然方泉的生意被盯上了,那么就让他们机灵点。商家的护卫撤一半保护方泉,另一半继续留在姜夫子身边。
——那姜夫子的琴怎么办?
他在我手心画了画,我眉头忽的粗起来,翻开他的手心写:我让他潜伏在商府,他却与人家小姐调情,坏了他一把琴已经是客气了。
世子痴痴的笑了几声,又写道:好像吃醋,别是嫉妒人家抢了你的师傅吧。
这是什么结论,果断转身睡觉,不想再去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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