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回来了,急着找您呢?”
我立马从床上蹦跶起来,脸都没有洗套上外衫就奔了出去,身后是管家满是无奈的叹气和跟不上脚步的喘息声。“阿爹昨夜为何没有回来?”
“这个老奴就不知道了,少爷大可以亲自问问老爷。”我停下脚步管家才将将追了上来,一边压着膝盖喘气一边道:“少爷,老奴这把老骨头早晚……早晚给您弄散咯。”
“管家大叔老当益壮,何必说丧气话呢?”我勾住他的脖子,仗着自己的身量将他压弯了腰,“阿爹可说找我何事?”
“这个老奴也不知,只是听他同姜大人说了一句胡闹。”
我心中咯噔一声,怎么姜朝恩也来了吗?当下便绕过管家,恨不得轻功梁上飞的奔去偏厅。阿爹的声音低沉浑厚,训起人来头头是道,训起我来百般无奈。可是眼下加上姜朝恩,我就有点……吃不消了。
“跪下。”一只脚刚踏进门就听见阿爹愤怒到想要砍了我的声音,那是声音分明是压抑怒火之后的隐忍却又不甘心让我免于罪责,真是相当的矛盾。
“我做错什么了?”虽然嘴上倔强,我的膝盖可是一点也不倔强,当下便砸在了青石地板上,隐隐作痛。
阿爹皱眉瞪了我一眼,叹气之余又摇了摇头,“你还不知错?谁让你大半夜带着徐家小姐去大理寺的,还对犯人动私刑,现在丞相已经将你告到金銮殿上了,皇上恐怕都保不住你了?”
“那是他们有错在先,敢对皇亲国戚下手……”
“胡闹。”阿爹啪的一声拍得案几发出闷闷的响声,“若是对皇亲国戚下手谁还比得上你?从小到大你冒犯太子殿下多少次皇上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倒为了世子抱不平,有没有想过以前谁为殿下抱不平。”
还能有谁,当然就是阿爹咯,我每欺负司马君然一次,阿爹就罚我抄书或者扎马步,再不然就发配厨房干活一个月,这样的小惩戒多了,我竟也慢慢习惯了。
“白大人息怒,皇上如今已经不怪罪子明了,您小惩大诫一番也就行了。”姜朝恩放下手中一直捧着的青瓷茶盏,青瓷碰撞桌面依旧能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这是皇上当年赏给我的茶具,阿爹平时都舍不得用的,想来这一次对姜朝恩相当重视呢。
听了他的话阿爹果然不气了,但绷紧的脸怎么也不肯缓和,我无奈的瞧了瞧他,拿出平生嘴温柔的态度开口道:“阿爹莫再生气了,我以后不会如此鲁莽便是了。”
阿爹平时也就训训我,没闯什么大祸的话也就关我几天,现下却直接甩袖离开了,这代表什么呢?
望着阿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处时我才心存窃喜的转过身子,眼前是一张放大的脸,漆黑如夜的眼神泛着浅浅的笑意,我吓得跌坐在地上,膝盖再次被压得咔嚓作响,“你干什么瞧着我?”
姜朝恩站起身来,很自然的拍了拍那袭本就看不出灰尘的白色长袍,“我想看看你的脑袋瓜子里到底装了什么,怎么……”
“怎么?”
“如此有趣。”他笑意很浅,以前对着我的时候都是板着脸的玉面虎,比老学究还老学究,如今声音依旧是亲和柔缓,却暖入心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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