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木讷的瞧了瞧我的手,竟然有血,还是黑色的血。“没有伤口哪里来的血?真奇怪。”我呢喃着,脑中忽的闪现一个念头,一把上前捏住殿下手腕,他一惊,急着想将手抽回去,“你干什么?”
“你流血了,这藤子竟是有毒的?”连我都觉得诧异,明明先时选上这青藤的时候没察觉它有什么毒性,“你的手是不是被青藤划伤的?”
他木了木,这才注意到手掌心一片黑色的血迹,身子不觉的晃了晃,“不,好像不是。”
“喂……殿下?司马君然,别装死啊。”怎么我老是这么倒霉呢,急忙把了把脉,这一把还得了,他的脉搏虽然还算有力,可脉象却像极了司马霖的。
我用随身的匕首割下了一段青藤,上面沾着斑驳的血迹。藤蔓色为黛,光滑温润,触手微凉;藤上青叶繁多,几乎残缺不全,断面姜汁斑驳,叶片上皆含倒刺,血迹偏多。
我忽然想起阿爹收藏的一些古医书,上面记载着一些偏僻的毒虫毒草,现如今已是罕见。碎心藤便是其中一种,此藤可入药治疗外伤,但绝不能保留半片青叶,因为青叶有毒,毒性很是奇怪,不知道的人可能就会像司马霖一般慢慢的心如刀绞,消瘦而死。但最奇特之处便是碎心藤的藤蔓是青叶最好的解毒药,二者虽为同根而生,却相生相克。
月升日沉,坐在少数几块没有青苔的磐石上看星星,感觉格外的美好。静谧的夜晚,虫鸣蛙叫声声入耳,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同阿爹在乡野无忧无虑的日子。那时候每天都可以玩乐,不用被迫请先生,不用抄书,更不用担心自己的脑袋哪一天会不会换个位置待上一待。
初初遇到司马君然的时候,即便知道他是太子我也从未害怕过,毕竟太子也是人,也需要吃喝拉撒。但是短短三年,我看着皇上一声令下便可以掌人生死,那些便是权利,将来都是司马君然可以做到的。久而久之,就不自主的开始害怕,那是隐在心底忌惮,时时刻刻的提醒。虽然我依旧表现的无所谓,但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在害怕,害怕自己哪一天真的会被杀头,害怕自己真的会连累阿爹。
“咳咳,什么味道,好苦好难闻啊。”身边挺尸了一个多时辰的人终是醒了,我一手捏着他的脉搏,任由他对着清溪狂吐,恨不得连着五脏六腑一起倒出来的样子。
“嗯,脉象微弱但还算平和,身子较弱,回去好好养养。”
他疑惑的愣了愣,“你对我做了什么?”
我对他做了什么?“我能对你做什么啊,你不记得自己怎么晕倒的?”
“我晕倒?”他迷迷糊糊的呢喃了两句,一点一点开始回忆,最后猛然见醒悟道:“好像是手掌流血了,然后……”
“然后你中了碎心藤的毒。”瞧着他诧异的盯着被我包成包子的右手,诧异道:“那我。”
“你中毒本来就不深,加上我找到了解药,所以给你解了毒。”我扬起手上已经被我处理干净的碎心藤藤蔓,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灰尘,“好了,是时候回去了,你自己小心,回去让他们给你顿点补品补上一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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