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玉溪不得不佩服楚庄澜的城府,不仅为自己安好退路,且面面俱到,看似关押,实则保护,这一招,就连楚庄严都没有看透。
‘喂,丫头,你不能喊我老头。’血鹰的父亲见两人僵持不下,故意掺和进来圆场。
‘那喊什么?’
‘喊爹。’老头想都没想道。
姜玉溪差点吐血,大跌眼镜的看着老者道:‘你老糊涂了吧。’
‘以前一直躺在床上没看出来,这小丫头还挺漂亮的,臭小子,你不是还没找媳妇吗,我看这个就不错。’老头像一个顽童一般童言无忌。
血鹰抬头了姜玉溪一眼,一种哀伤和尴尬无声流过。血鹰何尝不想,可这一切,也就只能想想,永远变不成现实。
姜玉溪默默低下头,她知道血鹰的心意,可惜,自己早已不再是干净的人,身子已经脏了,如何谈及爱情。
‘父亲胡乱说些什么呢。’血鹰埋怨道。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怎么叫胡说呢。’老头依旧不知自己说错了话。
‘他们两个是。’血鹰没有说下去,伸出两个大拇指慢慢逗在一起,老头瞬间明白,为了掩饰自己说错话,故意走到血鹰跟前,顺手一把就抓来酒袋,拔开木塞酒香扑鼻。
‘这么好的酒,没点好菜就可惜了。’老头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外走去。山上的野物多了去,老头最大的爱好就是去山上打猎,回来炖上一锅,就着美酒,老头就会想起一句话:今朝有酒今朝醉。
紧接着,一声惨叫从不远处传来,远处一片惊鸟飞起,屋里人全部警觉起来,屋内一瞬间鸦雀无声。
血鹰心中暗叫不好,那是父亲的惨叫声,唯恐父亲遭遇不测,来不及说话,一个飞身飞出门外。
不过百余米,老头浑身浴血躺在积满黄叶的地上,红褐色血鹰顺着斜坡一直流淌着,而老头身上,一把匕首直插心脏,血依旧在流,躺在黄叶上的老头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
‘父亲,父亲,你这是怎么了?啊?怎么了?’血鹰跑过去跪在老头跟前,一只手揽着父亲的脖子靠在自己的怀中,另一只手死死的捂住还在流血的伤口。
‘没用的,孩子,已经没用了。’老头又吐一口鲜血,黑色眼眸在眼中游离。
‘别管我,快点走,快!’见血鹰痛苦的留恋,迟迟不肯离开,一阵心急粗使血液急速涌出,口中鲜血喷涌而出。
‘不,我不能丢下你,要走一起走。’血鹰不听父亲说什么,执意将父亲扶起来,将父亲手臂搭在自己的背上,架着父亲往茅草屋方向走去。
此时,老人已经没有太多力气,血鹰架着他奔走,他的双脚只能无力的在地上拖拉着。血流了一地,在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老头知道,周围已经布满了敌人,他不能连累儿子。
颤抖的手慢慢放在胸前的匕首上,眼中热泪滚滚流出,急切想要带父亲离开的血鹰没有感觉到父亲的异常。
再看一眼急红了眼的儿子,今生今世,你我将父子缘尽,永别了,儿子。紧紧握住匕首的手用尽自己最大力气将胸中利器拔出,顿时,血注喷出,举着匕首的手,慢慢的无力垂下,已经到了茅草屋的门口,父亲突然倒地。
老父亲做了一辈子郎中,尖刀刺进心脏,一旦拔出就会瞬间毙命,他只有这一个选择才能让儿子彻底放弃,为了他,这样的代价,值得。
‘爹!’悲怆的一声呼唤让屋内一男一女瞬间落泪。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可以救你的,可以带你离开。’血鹰眼中热泪滚滚而下,紧紧握着父亲苍老的手,从来没有仔细看过自己的父亲,今日,血鹰跪在父亲身边怎么也看不够,苍老的脸上布满皱纹。
父亲的手慢慢举起,擦掉血鹰眼角的泪水,大喘着粗气用力说话,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儿子,我救了一辈子人,今日却救不了我自己,这就是命,爹不想让你为我报仇,只想让你好好活着......活......着......’
苍老的手没有了任何温度,在空中划过弧度,落在地上,那一瞬间,父亲平静的就像这片土地,任何风吹草动,都与他无关。
<font color=red>阁</font>已启用最新域名:<font color=red>ge001</font> ,请大家牢记最新域名并相互转告,谢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