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姜玉溪身有重伤,忘记姜玉溪舍命救他,忘记庄澜阁忍着剧痛让他取箭,所有一切瞬间重回脑海,楚庄澜想要起身,却发现姜玉溪双眼恍惚。
双眸中失去光华,慢慢失去神色,知觉眼前一黑,姜玉溪倒头栽倒,跌进楚庄澜的怀中。
‘姜玉溪,姜玉溪你醒醒,听到了没有。’大手不断拍打姜玉溪失去血色的脸,可怎样拍打摇晃,仍不见她有任何反应,身体像柳条一般绵软。
凛冽的寒风吹起姜玉溪的长发,红色血液染红了楚庄澜的手。
‘你不能死,听到了没有,我还没有玩够,我还没有报仇,你怎么能死。’楚庄澜突然变得惶恐起来,他怕姜玉溪真的就此长眠,心底有个声音仿佛在呼唤:已经失去一个最爱,不能再失去第二个。
怀中女人的手慢慢变得冰凉,凉的像块冰一样。
解下身上衣物盖在女人身上,仍旧感觉不到温度,直到自己只剩中衣中裤。
空中黑影无声息落下,来到楚庄澜的身边。
‘主上,您就是脱光了也没用啊。’冷不丁的一句话让楚庄澜有杀人的感觉。
‘滚开!’
‘属下也是实话实说,太子妃只是晕倒又不是死了,倘若主上真的担心,又何苦这样相互折磨。’血鹰看着姜玉溪晕厥,心中加了几分心疼,可自己终究只能做个旁观者,她的心里,只有楚庄澜一人。
‘还不快去给我找见衣服。’眼下衣不蔽体如何回得了皇宫,身上沾满了姜玉溪的血迹,在宫内无法找御医,没有药,伤口很快就会感染,到那时恐怕神仙也无力回天。
换好行装,血鹰找来一辆马车,血鹰做马夫,京城是皇宫的首要管辖范围,这里的郎中肯定都接到了官府的通知,贸然进去,只能是暴露自己,楚庄澜一声令下:‘出城。’
‘如果主子信得过属下,就跟我来吧。’血鹰诚恳道。
‘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带路吧。’楚庄澜道,马车的车篷内,姜玉溪静静的躺在楚庄澜的怀中,苍白憔悴的脸毫无血色。
车子拐弯抹角走进一片森林,不远处,茅草小屋呈现眼前。血鹰把车子停下,独自一人走进小屋。
血鹰是个侠客,多年前惹上朝廷命案差一点株连九族,幸好遇到楚庄澜才得以翻身,从那以后便跟随在他身边,直至今日。
茅屋内走出一个老者,年约六旬,花白头发披在身后,花白的山羊胡随手捋一把,笑呵呵的走过来。
掀开车篷的门帘,老者看到楚庄澜身上的腰牌,刹那,脸色立即变得铁青:‘你是宫里人?’
‘是。’楚庄澜点头回答,白发老者调头就走:‘官府的人,我不治。’
血鹰跟在老者身后喋喋不休的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看其表情焦急,像是在求告他。
老者走进茅草屋,倒头躺在床上,侧身朝里不再看血鹰。
‘父亲,您不是常说做郎中就是要救死扶伤吗,今日怎么就见死不救了。’血鹰焦急问道。
‘你难道忘记我们一家人是怎么落魄到今日下场的吗,忘记你娘是怎么死的吗?’老者怒气冲冲的道,腾地一下从床上爬起来,盘腿坐在床上:‘你这个不孝儿,还不快跪下!我就知道你一直跟官府的人勾结,吃里扒外的东西。’老者一边说着,一边将枕头扔到跪在地上的血鹰身上。
‘父亲,您难道真的没有认出那人是谁?’血鹰疑惑问道,莫非老爹老眼昏花,连自己的救命恩人也忘记了。
‘谁?’
‘车上那人就是楚庄澜。’血鹰道。
‘楚庄澜?’老者想了想,又坚决道:‘那也不行,我早就发过誓,绝不医治朝廷中人。’倔强的老头脖子一样,蛮横的道。
‘真是老糊涂。’血鹰低声道,但还是被床上老顽童听到,白发老头怒发冲冠道:‘你个死小子,你说什么?谁是老糊涂,我!我鞋呢,你看我不一鞋底打死你。’
老头气的跳下床来满地上找鞋子,血鹰瞅一眼老爹道:‘您说啥呢,我又不是蟑螂,一鞋底能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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