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这样‘逼’供，程盛不但得不到任何好处，相反，还会先被董馨抓住这一点，及时申诉上去。董馨本人的能量，或者不足以惊动燕海市高层，但加上董卫国和王志军的话，即便是市委书记都不得不考虑这个影响。
程盛是个聪明人，更是老辣的高手，见董馨如此镇定，心中虽然不快，但联想到董家的力量，以他的脾气，都不得不暂时收敛三分。
当然，要他轻松放过董馨，那依然是绝无可能。
“董总好功夫，一边说忙着紧急会议，一边令你助理来拖延，叫叶凡对吗，什么叶，乡村树叶的叶？平凡到卑贱的凡？”程盛故意提高音量，当着外边众多董氏集团员工的面，损了叶凡的姓名，又话题一转，将矛头指向董馨，“董总虽然是金融‘女’强人，但面对这样的材料，只怕不说个一二三，今天只得跟我们回证监会一趟，相信，你更清楚后者的负面效力。”
说到最后，程盛大模大样就此坐下，令守‘门’的手下不关‘门’，还故意朝外边打招呼，显然为了林作东，不惜使出年轻时的那些无赖手段。就算不带走董馨，光是占据这一天的董氏集团运转，都足以制造数百万的损失。
董馨的脸‘色’第一次这么难看。
“馨……”叶凡于一旁轻声提醒拳头握紧的董馨，将她从愤怒边缘拉回来。
“我知道怎么做的，放心！”董馨深呼吸一口气，悄声回应之后，又恢复平时的‘女’强人本‘色’。
“程局长高风亮节，嫉恶如仇是吧？要我‘交’代没问题，我现在就将这次‘操’作的资料给你看，我们董氏有的是时间，身正不怕影子斜，叶凡，你出去告诉所有员工，今天临时放假，除了需要被询问的人之外，其他人每个人去财务部领取三千块的慰问金，当做休闲补偿！”
数百万的损失都去了，区区几十万的奖励，自然更不在乎。
董馨一说完，叶凡懂了她的意思，让开送最近金融‘操’作数据的秘书之后，立即拿了她的公章，到财务部提取数十万的支票，故意当着程盛三人的面，奖励给本来心情糟糕的员工们。
“谢谢董总，谢谢叶助理，更感谢程大局长，为了一点捕风捉影的材料，亲自带队来查我们公司，但我们一定支持董氏，相信董总的为人！”得了奖励的员工们，更加崇敬和敬仰董馨，一个个数着钞票，翘着嘴角，走过程盛那两个身穿五百块地摊西装的跟前。
这也算是他们能为董馨所做，最大最好的反击。
“我去！董氏集团果然大手笔，连普通员工穿得都比咱们好，真是好羡慕！”这两个证监会普通工作人员，被董馨手下员工的炫耀看得流口水，更低声互相感叹着。
叶凡于这时借机讽刺道：“两位青年才俊，前途大好，本来不会这么狼狈，可惜跟错了人，进错了单位，要是有兴趣，等今天这点误会消除，不妨考虑退出倒霉的机关，来我们董氏，一定有发展。”
“真的吗？我们可以来应聘？”二人异口同声说道，正要进一步问叶凡，却加程盛脸‘色’‘阴’沉，吓得赶紧闭口，继续翻查电脑中的各种资料。
叶凡和董馨相视一笑，为程盛连手下人都管不住而悲哀，见时间太多，索‘性’没兴趣陪程盛耗下去，自顾自去一旁的午休室煮咖啡聊天，更顺手，以费电为由，将这间会客室的暖气给关了。
室内温度，半分钟不到，从零上十九度，下降到零下一度。
可恶！居然敢这样招待我堂堂副局长？！
程盛差点骂娘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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