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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第一贝勒爷

自从大国报出来之后, 国中大大小小, 或政事或趣事都被一一告知天下。众人的生活中多了一分揶揄的同时, 提房京报的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在几度的整改之后, 京报彻底的变成了八卦周刊。但尽管如此,它的地位不受丝毫影响, 毕竟当今圣上就是京报多年的宠儿,名下许多铺子等生意都是靠着这些运营推销出去的。

京城之中,尤其是八旗子弟几乎家家都有一份。尤其是年节里大冷的天, 多数人都蹲守在各间屋中享受暖意打发时光的这天, 京报除了最新的头条八卦新闻。

嗟黄带子阿哥们的花钿

满清八旗子弟家的福晋格格们展开一看, 登时笑开了花。提房中人才济济, 随手一人不是作画出众,就是文笔非凡,亦或者是政报在皇帝面前记了名字的。

原来的那位画师就是如此, 如今已经高升去了别处, 但是接着上来的画者画功精湛。对于黄带子阿哥们脸上无法遮掩的花钿,更是画的栩栩如生。

一个个的脸上都是大红色的图案。

或是一个字, 或是一个动物,或是半边脸, 或是整张脸。映得那红色的花钿别致而难以忽略。

标题下面开篇就很调皮, 道是新年新的风气。反过来解释就是说,来来来, 爱新觉罗家的爷们今年流行给脸上画东西。

意思这么说了, 最后还点墨一句这些阿哥们都是与和贝勒一同在小院游逛之后的流行。

随着胤禛登基, 弘昼的地位也是今非昔比。就算他不再在河边搔首弄姿,京报的人也都发现了他。所以下一篇就是他的个人报道,画的他那叫一个风流倜傥。尤其是他的所有事情,乃至身上随便的一样小东西都可以吹的天花乱坠。

但这种话又是觉得舒坦又不浮夸,底下人看了连忙将最新一期送到弘昼面前。结果自然是他看得舒坦畅快,登时就笑了起来。

西河从外间进来,小声道,“主子,这外间按着吩咐不让旁人进出。可是几位爷都在门外守着不走,咱们这”

“还在门外”

西河点头,看了下弘昼的神色,“几位爷脸上的花色经久不息淡,那围脖都拢不住。”

好在是冬日的天,路上人少一些,人也习惯了围脖披风,所以弘旺等人得以拿着勉强遮住一些。

可弘昼基本都画在额头和脸颊上,尤其是弘暟等人,弘昼更是给他们化了花猫。整张脸都是,鼻子上还点了点,两颊画着胡须样子,憨态可掬。

那简直是他作画人生的巅峰作品

弘昼想着就得意,“围脖肯定遮不住,何况现在天凉,估计还能放个几天。”

“主子这样,几位爷怕是要告到皇上那里去。”

“怕什么”

弘昼看他一眼,“爷身边的人还这么胆小”

“奴才不怕,就是担心为此皇上罚主子不是。”

弘昼得意的呵笑一声,手指勾一勾指着自己,“瞧清楚了,就是外面的全都给跪下,爷都不带一点处罚。不仅不罚,还要赏”

西河有些不明,但是想想自家爷确实是隔三差五的就被封赏,顿时信以为真的点头,并附上仰慕崇拜的眼神,“主子真厉害”

“那是”

更何况这些兄弟虽然平时爱闹,但还不至于关怀到扒裤子的地步,想到小院里几位皇叔,弘昼再次肯定他当初一闪而过的脸,真的是胤禛。

也就是说,琴书的身份是可以过关的。

再加上对方说的情真意切,弘昼张口叫人,将琴书带回来。交代完了,弘昼带着白白在院子里面溜达。动物和人不同,更何况是认了主人的獒犬。

经久不见的它,乍一眼看到弘昼的时候还愣住了,但下一瞬就激动的将弘昼扑倒。

别看弘昼努力运动,长得和大两岁的阿哥差不多,可实际上他还是一个人类小崽子。和几年间长大成大犬的白白相比,本身就有种族上的弱势。当年弘昼连骑上去都要靠它低下头来迁就。如今就算不需要,可是一眼看去的气势依旧是白白更厉害。

所以弘昼很庆幸,传教士没有将这个画面拍下来。否则几百年后人们议论的时候,他的形象也会受到影响。

而此时对于弘昼回来陪它,白白高兴的又想以前一样,绕着弘昼转圈,停都停不下来。

弘昼只要看它一眼,它就高兴的上前来舔一下,顺势前足夹击的蹭了好几下。直到弘昼抱着它亲了亲,揉揉头,它才会心满意足额的松开又绕着跑。

和白白不同,竹林里的大花小花就显得十分无情。

彼时的它们本来就比后来动物园里的更野性,上了年纪之后更显得更显得身形雄壮,具有一定杀伤力。两只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在不停吃垮弘昼的边缘处,终于喜结连理在一起了。

弘昼全程在外面没有看到,但他此时看到了几个月的大熊猫崽子

毛绒绒,小小的一团

还不会走的大熊猫

太可爱了

弘昼看到就迈不动腿,他以前畅想过这种可能,但没想到梦想就这么突然的实现了。眼看着小花护着两只小崽子,他看的眼红不已,想要上前去却发现大花从头到尾都盯着他看。

奴才看他蠢蠢欲动,连忙劝道,“畜生都护崽,贝勒爷还是等大花小花熟悉了之后,再靠近过去吧。”

“哎。”

弘昼心酸极了,但是这个距离已经算是很靠近了,他也就这么望梅止渴了一刻钟。都差不多要走了,忽然间大花靠近过来,庞大的身形一动作,好些人看了过去。

因为大花是慢慢的过去,不带着怒意,弘昼便大着胆子没动。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大花张开手,和以前一样抱住他的腰。

回来好些天了,终于被亲近了

弘昼高兴不已,跟着回抱过去。大花似乎有些疑惑,毕竟它以前都是抱着弘昼的大腿,抬头仰视来着。尤其是它那双黑眼睛,对视一眼就莫名的喜剧起来。

大花张嘴叫了一声。

弘昼从边上接过一根笋,大花见此张嘴咬住,然后一屁股坐在弘昼的脚上。

大花没有坐实,只是压到了点。倒是身子跟着倒靠过去,显得乖巧憨厚的低头吃笋。它吃的认真而又有技术,手灵巧的剥开外层,嘴巴完美的搭配上去咀嚼喷香。

弘昼很有饲养员的骄傲感,一边撸一边看着小花和崽子们,感觉人生又到达了另一处巅峰。

怀揣着这样的巅峰心情,弘昼别提多高兴,转身和趴在一旁可怜兮兮摇尾巴的白白招手。白白见此,大尾巴摇的更厉害了,狰狞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喜色,一跃跳起过去。

一人一狗就这么眉飞色舞,脚步轻快的打道回府。

陈嬷嬷立在别墅前,见到弘昼时行礼。

虽然说是奴才,但陈嬷嬷基本上只动脑,平时很少出来走动的。弘昼连忙上前去,“嬷嬷有事”

“奴才愚钝,听闻贝勒爷要领个姑娘进来”

“是啊。”

弘昼干脆就在别墅的梯子上一坐,手边一个花球丢出去,白白屁颠屁颠的转身出去捡,“有不妥”

“自然不是,只是奴才来请问这姑娘该如何处置,又是什么位份”

外面领进来的,肯定不可能是侧福晋。说是格格侍妾一流的,弘昼觉得还早了些。琴书确实长得很合他心意,但是真说怎么喜欢是不可能的。弘昼很看重家人,但也不是那种纯感性的人,更不想单凭那样三言两语之后就定了别人的终身。

或许他可以后悔,可琴书呢

哪怕他现在和她是干干净净的,但在小院里,她也差不多是戳了他的名字,旁人不敢乱碰。当然如果他对此不理,小院里的女人多,难免就生其龌龊来。

更不要说他以后是要有福晋的人,太早的放一个格格侍妾在身边,难免会让对方不舒服。或许他的身份光环下,这都不是问题,可他还是不愿意。别的不说,做他的福晋那至少要像渣爹和嫡母那样的

相敬如宾,私底下却有他们夫妻的默契和情分。

既然要这样,那他也该有基本的分寸才可以。

弘昼瞬间头脑风暴,这种事情他给了承诺就不能后悔,否则太不男人了。但是想要周全一下,他忽的想到,“爷身边好像没有使女”

“是没有,您说身边用不上两个女子,使女这样的就更不必了。”

“那就做使女,先让她暂且做点闲差就是。”

“奴才明白。”

“嗯,以后这些事情嬷嬷叫人说一声就是了,何必特意过来跑一趟呢”

“贝勒爷说笑了,奴才这一身老骨头更应该要走动两步,免不得过几日就动不得的。更何况贝勒爷是大清的大忙人,一年都见不着一回。奴才不特意走一趟,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见了。”

“嬷嬷还笑话爷了。”

“不敢笑话,奴才是高兴,再过几年就能看到贝勒爷娶妻生子了。”

“承嬷嬷吉言,到时候孩子给你带。”

“好,只要奴才能动。”

想到自己小时候,抱着弘昼最多的其实就是陈嬷嬷了。因为身边的奶娘不经事,听音又小,其他人难免有些毛手毛脚的,比不得多年的陈嬷嬷经验。

弘昼当时没有这样的感觉,纯粹是觉得这位老人家看人的目光很舒服,身上也是淡淡的,抱着他的姿势又很标准舒服。弘昼根本挑不出她的毛病来,更不要说陈嬷嬷还要常常抱着他出门。有时候是看见了弘历,有时候是有叔叔们上门,反正有那么一点风吹草动,只要他感兴趣了就会抱着他在那里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