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简安慌忙扔了书跑去打开门:“怎么了”
“少爷住院了。”
苏简安坐在开往医院的车上,手微微发颤。
徐伯说,沈越川只是来电说陆薄言住院了就急急忙忙挂了电话,她不敢想情况会有多糟糕。
她只是感觉心在那一刻被悬了起来,数不清的恐慌充斥了心脏。
陆薄言那种人,他看起来无所不能,苏简安从未想过他会住院。
她更没想过,听到他住院的消息,她会这么害怕。
到了医院,苏简安不管不顾的就往内科的住院部冲,好不容易找到陆薄言的病房,推开门看见病床上的人,她的脚步却顿住了。
才五天的时间而已,他整个人就瘦了一圈,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青色的胡渣冒出来,虽然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俊美,却给他添了一抹病态。
他真的倒下了。
苏简安眼眶一热,如梦初醒般走过去:“陆薄言,你醒醒啊”
她想陆薄言睁开眼睛,像以往一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弹她额头,骂她蠢死了
“陆薄言,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说着苏简安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滴到了陆薄言的手背上。
如果这是电视剧,男主角此时该被女主角滚烫的眼泪烫醒,缓慢地睁开眼睛,温柔地为女主角拭去眼泪了。
可苏简安只是听见陆薄言说:“你有什么好看的”
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唯有那抹气得人讲不出话来的戏谑丝毫不变。
“你醒了”苏简安却忘了生气,迅速擦掉眼泪,“我去叫医生”
陆薄言攥住苏简安的手把她拖回来:“叫什么医生,我没病。”
他的目光胶着在苏简安的脸上。
这半个月他忙得连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更别提看她了,这一看才发现她眼眶红红的,看着他的桃花眸里写满了认真。
“生病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苏简安用安慰的语气和陆薄言说,“你承认自己病了,我不会笑你的。”
陆薄言:“”
这个时候,办好手续的沈越川推门进来,见苏简安眼睛红红的,暗叫不好:“简安,你别怕啊,薄言只是五天饮食不规律两天没休息引发了老毛病胃痛差点胃穿孔而已,他不会死的。”
“你有胃病”苏简安看着陆薄言,“胃病也是病你还说自己没病”
陆薄言掐了掐眉心
,看见点滴已经滴完了,要拔了手上的针头。
苏简安拉住陆薄言的手:“我来。”她好歹也是有外科医生执照的人,怎么都比陆薄言专业。
她小心翼翼地给陆薄言拔了针头,给她处理好针眼,最后往他的针眼上放了一块棉花:“按住。”
她白皙纤细的手托着他的手掌,传来柔软温暖的触感,陆薄言突然不想她放手了,一副病很重的样子:“你帮我按着,回家。”
“哎”沈越川说,“我刚给你办理了住院手续呢”
“你喜欢你住,住院费算我的。”
沈越川泪流满面。
他跑上跑下的好累的好吗故意吓徐伯把苏简安骗来很费心好吗送他两晚医院住也太小气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